兰舒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她转过头垂下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也不知道。”
董招娣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要是换以前，你肯定一下子就否认了。”
是啊，之前她可都是立刻就会否认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石余川领养了坨坨，两个人之间交往密切之后？
还是那场梦，石余川成了自己的“新娘子”之后？
兰舒真不知道，但她承认，现在对石余川的感情确实有些复杂。
董招娣给她分析着：“刚才你一听石余川不在家去处理私事了，你的脸色一下就变了，那种自然流露出来的关心，我可没在你脸上看到过几回。你知道我是一直站川哥这边的，我支持你俩。”
“你少来。”兰舒好笑地轻轻捶了一下她的肩膀，“他那个职业，我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那他要是金盆洗手不干这行了呢？”董招娣认真地问着。
兰舒心跳忽地停跳一拍，再次陷入沉默。
如果真是那样，她也许大概会接受石余川，或许吧。
放寒假兰妮回来家里一切都井井有条，过完年兰妮就回市里上学了，少了一个人帮忙，每天早上起床后就像上战场打仗一样，忙得锅碗瓢盆砰砰作响。
因为白天得把坨坨送回石余川家，所以董招娣总是提前洗漱出门先去店里上班，还会给坨坨和兰舒做好早饭。
等兰舒自己洗漱打扮好再喂完坨坨吃饭，才把孩子送过去。
董招娣走后，兰舒刚从锅里盛出小米粥，包里的BB机就响个不停。
坨坨抓起BB机，嘴里学着BB机的电子音大喊着：“滴滴！滴滴！”
兰舒赶紧放下勺子冲过来：“小祖宗，你可别瞎按呐！”
BB机响个没完，家里没电话，兰舒没办法立刻给对方回电话。
也不知道谁这么急着找自己，从响起后滴滴声就一阵又一阵的，根本没停过。
滴滴声像催命一样，兰舒抓紧时间飞快喂完坨坨小米粥，自己扒拉两口阳春面，把孩子塞进小推车，一路狂奔到距离地税局大院最近的小卖部。
刚回拨过去只听到了一声“嘟嘟”声，对面的电话立刻接通。
“兰舒！出大事了！”电话那头是杨菊惊慌失措的哭声。
兰舒隐隐听到那边似乎还有其他人的叫喊声和凌乱的脚步声，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来。
“别着急，出什么事了？”
杨菊哭得声音直打颤：“咱们店被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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