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
黑脸汉子不停地倒抽凉气,彻底放弃了挣扎,匕首整个没入桌板,他越动手掌就越疼,连皮肉都被撕开了,血流不止。
面对洛羽冰冷的询问,此人面目狰狞地回了一句:
“休想从我嘴里问出一句话!”
“你知道我是谁吗?”
“哼,自然知道。”
刺客强忍疼痛,讥笑一声:“不就是洛王爷吗,杀的就是你!”
“啪!”
岳伍抬手一巴掌就打掉了他两颗门口,怒目圆睁:
“不想遭罪就把嘴巴放干净点,什么东西!”
黑脸刺客咬咬牙,极为不服气地瞪着洛羽:
“你是怎么看出来茶里有毒的?”
黑脸刺客咬咬牙,极为不服气地瞪着洛羽。他自以为此次刺杀的部署天衣无缝,可怎么就被洛羽早早看穿?
“你的破绽太多了。”
洛羽微微摇头,目露鄙夷:
“其一,这里不是陇西通往北凉的交通要道,只是一条小道,过往行商不多,把茶棚设在这里根本不挣钱,谁做生意会选这么个地方?
其二,如果是两个老人守摊也就罢了,可你们三个青壮年就靠卖凉茶过活,怎么着也不可能养活家人;
其三,不管是你们几个还是所谓的客人,看似在做事,实则注意力一直在我身上,明显有鬼;
其四,你刚刚端茶上来的时候我看过你的手掌,右手手心处有厚厚的老茧。如果是常年务农的汉子,应该是两只手都有老茧才对,但你独独只有右手,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
这是握刀的手!”
黑脸汉子哑然无声,没想到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策在洛羽眼里竟然破绽百出,当场就觉得有些丢人。
“说吧,你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
洛羽眉头微挑,平静地看着他:
“郢国?翊王?还是南越?”
“呵呵,你觉得能从我嘴里问出话吗?杀了我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黑脸汉子讥笑一声,在几人错愕的目光中,他的鼻孔和耳朵已经开始流出黑血,浑身颤抖,没一会儿就如同血人一样瘫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道:
“等着吧,你早晚会死!”
“扑通!”
一语言罢,这家伙便断了气,扭头往边上一栽。
几人心知肚明,这种是纯粹的死士,在行动开始前就服了毒药,不管任务成功与否都不可能活着。
“王爷,他们既然知道我们的行动路线,提前摆下茶棚要给我们下毒,想必早就盯上了我们,会是谁呢?”
岳伍的目光无比凝重,本来以为在陇西境内可以高枕无忧,但很明显,事实并非如此。
“不管是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洛羽目光微凝:
“传信给墨冰台,让他们注意一下近期有无可疑人选出入陇西。”
“诺!”
少倾,几匹战马驶出了茶棚,顺着官道扬长而去,至于尸体自有官府的人会前来收拾。
殊不知在几里地外的一座小山坡上,正有一名黑衣男子负手而立,默默地注视着他们,嘴角轻挑:
“陇西洛羽名不虚传啊,看来想杀你还得费点功夫。”
……
凉阙川
这片连接陇西、北凉之间的辽阔草原短短数月之间大变了样,只因为多了一座马场:
凉陇马场!
这应该是整个边关,不对,整个大乾最大的一座马场!
洛羽和苏兰真并肩站在草原高处,极目远眺,齐肩高的木栅栏沿着缓坡起伏,将整片丰美的草场环抱其中。
栅栏内,成百上千的马驹正肆意奔腾。它们毛色各异,如云似锦,棕的、黑的、白的、枣红的马匹混杂在一起,汇聚成一道道流动的彩色江河,在无垠的绿毯上纵情驰骋。马蹄声如密鼓,又如沉雷,轰隆隆地滚过大地,震得脚下的草叶都在微微颤抖。
它们时而低头啃食肥嫩的苜蓿草,时而昂首长嘶,声震四野,强健的肌肉在奔跑时充满了野性的力量。
可以预见,不需太久,这些正在成长的马驹就将被烙上军印,配备鞍鞯,成为边军将士最忠实的伙伴,载着大玄将士冲锋陷阵,守卫疆土。
马场边缘,一座座新建的了望塔高耸,上面有哨兵警惕地巡视着四周,任何人敢轻易靠近都会被强力格杀。
“不错,好壮观的景象,哈哈。”
洛羽大笑出声:
“挑苏大人来管新建的马场真是选对了人,只不过苦了你,又要在草原扎根许久。”
“为王爷效命是微臣的职责。”
苏兰真呵呵笑道:
“再说了,微臣本就喜欢跟马儿打交道,看着它们一点点成长,心里高兴。”
洛羽微微颔首,目光依旧流连在那万马奔腾的壮观景象上:
“有此盛况,非一日之功,但你应该明白,本王要的不是一时之兴,而是希望凉陇马场能源源不断为我边军提供合格战马,此乃长久之策,绝不是竭泽而渔。”
将此地改造成马场是当初君墨竹献平天策时就定下的方案,但洛羽想的可不是一锤子买卖,而是让此地永远成为边军的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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