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返回到地面，蓝枫站在海鲜市场旁边，小脸上充满无聊。
“那消息是真的吗？”
一名寸头青年红着眼圈死死注视着蓝枫，在其手上还拿着一张照片。
上面的身影正是蓝枫先前见过的泡水尸体。
“自然是真的，倒是你说的话可是真的？戏弄警察，妨碍公务是要被拘留的。”
让张凝霜改变主意的是这名青年提供的一份情报。
情报跟这次下水道的诡异起源有关，而且也跟它们的老巢有关。
“是我亲眼所见，那天我还阻拦过父亲让他不要出海的啊。”
寸头青年捏紧拳头，脸上充满悔恨。
蓝枫双手放在后脑勺，目光从青年眼中发现一丝侥幸与欣喜。
“我父亲的尸体还能找到吗？”
青年嘴唇颤抖地向身前矮小的白发小女孩询问。
他内心有些后悔，昨天在警局自己居然没有理会这小女孩。
要是当时自己跟这小女孩述说一下，也许能早一天知道父亲的下落。
“现在可能已经被冲入海中了吧，我看到那灰洒落在污水上的，也有可能沉下去了，你要去捞吗？”
蓝枫的小嘴似乎抹了蜜，说的话直接让周围数人凝固在原地。
“不......不了，父亲从小就喜欢大海，也许落入海中是他的归宿吧。”
寸头青年许久才挤出一句话，也不敢再跟这貌似有点毒舌的可爱小女孩说话。
见张凝霜等人已经打算离去，他再度捏紧拳头，指甲深深刺入手掌心。
他犹豫片刻还是向张凝霜他们小声询问：
“警官，如果我说的信息是真的，也帮你们破了案子，这个有多少奖金？
我......我现在急需钱！”
他的声音由小到大，最后一句甚至是喊出来的，问完他全身力气都仿佛耗尽般颓废下去。
柳警官走到张凝霜身旁小声解释：“这青年家中现在有人重病，经济最近确实不太好，他店铺的保险赔偿一时也无法下来，需要一周时间。
那重病的女儿急需手术，所以......”
她是比较同情这青年的，但现在也不是她说了算。
这次也不是普通案子，涉及到诡异，很多条例都不适用。
“你提供的是关键情报，真如你所说，可以申请百万奖金给你。
我们会先去调查，确定真假后会先给你一半，假的你就进去吃牢饭吧。”
这不是张凝霜胡乱办事，警局本身就有这种规定，只是金额没有这么多。
这次事件重大，关键信息肯定是值百万的。
只要这线索是真的，上头会批准这奖金下发。
“谢谢！谢谢！谢谢警官！”
寸头青年原本忐忑的心情瞬间放下，喜出望外地连忙道谢。
张凝霜没有逗留转身离开，现在时间不等人，她们的工作还多得很。
“柳警官你们继续带人调查那老汉踪迹，那边不用派人盯着，我这边另有安排。
你们有消息汇报即可。
另这名青年需要盯紧点，他家人和医院那边也监视一下。”
“小枫，我们先去那排污口看看。”
她一连下了几个命令，等柳警官离开后立马带着蓝枫前往下水道排污口。
但这次不是走下水道过去，而是从地面上过去。
过了半小时，蓝枫也算开了眼界，见识到这个世界的工业力量。
排污口自然不是胡乱建造的，在内陆海附近还有不少水厂，大部分污水都要经过这里才能流入大海。
“怎么样？”
站在一处空旷平台上，张凝霜凝望下方巨大排污口。
“很壮观啊，这个口子得高近二十米吧？这也太恐怖了~”
蓝枫小嘴微张，埋在水泥里面的排污口远超她想象，那污水速度和流量都极其骇人。
“不是让你看这个啊，我是说诡异的气息......”
张凝霜伸手捂额，这小不点的关注点歪得太离谱了。
“啊？哦~小染说没有发现，这么恐怖的速度有任何气息都会被冲掉吧？那人真的是在这里丢了东西？”
据那青年所说，那名老汉每天半夜都会偷偷跑进这边排污口往下面丢入不少瓶瓶罐罐。
他有一天好奇跟踪过来，等那老汉离开后他曾听到很多古怪的凄厉叫声。
蓝枫觉得这好假啊，这个速度的水流什么东西都给你冲散了。
而且这里是入海排污口，在这里丢又怎么会在下水道出现诡异？
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啊，那寸头青年怕不是在骗人。
“确实，哪怕有残留物体都被这水流摧毁了，我通知其他人去排查下海边情况，小枫先去查下监控？”
张凝霜也有些怀疑那青年说谎，但现在还需要调查一二，不能轻易下判断。
“没问题，凝霜姐姐不跟着一起来吗？”
通知不过是打个电话的功夫，听凝霜姐姐这话是打算分开行动。
凝霜姐姐似乎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单独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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