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她？”她突然笑了两声，然后，抿了抿嘴，“她啊...说不清啊说不清...”
虽然是笑，但白余却在她的话中，听到了浓郁的嘲讽。
“其实，你是不是觉得，她这个人挺蠢的？”白余试探性地问道，“我倒是觉得，她现在对诡异一点办法都没有，看上去不像是经历过好几次副本的玩家。”
锤子看了眼在身边行走的白依依，最后还是开了口。
“说实话，我一直都感觉，她的优势在于，她活得时间长，她的悲哀也是在于，她活的时间长。有很多在副本中应该了解的东西，都在多次的复活之中，被她自己给忽略了。”
“嗯。”白余肯定地点了点头，“成功需要总结，而她恰恰失去了总结的能力。”
“你们..确定是在说狐狸？”白依依隐隐预料到，他们两个人在说更深的话题，“在我的印象里，她才换了这么一次身体啊...”
“也许，她早就换了好几个身体了，只是你没有发觉。”锤子叹了口气，她抬头看着上方灰色的墙壁，“这就是她为什么现在那么快露出马脚的原因。”
“没错，我早就奇怪了，为什么，原本成了诡异的陈可可，今天突然说自己是狐狸。我想，狐狸的能力就算是再怎么逆天，也不可能让自己重生在一个已经死亡的人身上。”
他早在知道狐狸告诉他们身份的时候，心里就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陈可可，已经死了。只是因为在学校内，所以她已经死亡的身体和她的灵魂，已经分开两处。
作为一个已经死亡的魂魄，又用了什么办法，才能在另外一个已经死亡的人身上..或者说是另外一个已经死亡的诡异身上呢？
“一个玩家，都到了现在竟然都不知道，一切都要以规则为主。在还不清楚规则之前，竟然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还不知道要扯一个更好的谎，这种人在游戏里活了那么长时间，也是稀少。”
话都说到这里，两个人也都逐渐了解了对方心中的意思。
白余转头，看向锤子。他现在脸上的表情，已经失去了对待大佬的憧憬，而是很熟络，像是和朋友聊天那样，很自然地问道：“你也认出她来了？”
“嗯。”锤子感叹一声，“我们这三个人进入副本之后，其实谁都不认识，只能靠自己搞清楚自己究竟是谁，才来这里没一会儿，我就知道她是狐狸了。我的判断，从来不会出错。”
“现在这种事情你应该也不用猜了吧。”锤子转过头，但是她现在脸上的表情，并没有白余想象中的那么激动，她直视着白余，语气肯定，“没错，我就是蜘蛛。”
锤子的脸，明明还是她的那张脸。
只是紧接着，白余就发现，她脸上表情给人的感觉，直接就变了。
那种感觉...就是蜘蛛。
听到她的肯定回答之后，白余叹了口气。
果然，锤子对白依依如此尊敬，是有原因的。
“等等，蜘蛛是谁？你不是锤子吗？”白依依听到这里才察觉到事情不对劲来，声音不由得大了些，逼问道，“你一直在骗我？”
蜘蛛走到白依依前方，两只手摆出拜一拜的样子，祈求一般地说道。
“对不起，大姐，我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刚进游戏，被分好身体，就是锤子老大的身体，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大姐，你看，我一直都是听你们的话的，你们让我往东，我就绝不往西。要是我真的想做什么，我早就趁着刚来的时候就做了。”
白依依反应过来，她很敏锐地捕捉到蜘蛛口中的重点：
“你的意思是...我们这里，都是副本？”
不过有些出乎于白余的意料的是，白依依在知道自己其实并不真实存在之后，她只是惊讶了一瞬，其实整个人还算是冷静，甚至都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怪不得最后他以后可能会成为教会的领导。
“是的，大姐。我一开始还想要瞒着你，但是现在想想，还是不能瞒着，必须得跟你把话说清楚。”
见白依依并没有反抗，蜘蛛接着不停解释。
“大家都是玩家，对人态度的变化都很敏锐，我能察觉到从今天早上开始你就开始怀疑我了，而且还想一直盯着我。要是我再说得晚了一些，我估计现在都不能在这里呆着了。”
“也算是你敏锐。”白依依冷笑一声，而后问道，“如果我这边是游戏制作出来的副本人物的话..你们知道，学校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吗？我又要做什么？”
“狐狸曾经对学校里的同学和一些人做过很过分的事情，而现在，那些诡异要开始找她了。”蜘蛛抿了抿嘴唇，“这里死的所有人，都是狐狸做的。当年，她知道可以通过手术让自己得到永生，以及诡异可以提高她的实力之后，她就疯狂的去杀人，去做事...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不过，既然她能活下来，那她的实力肯定比大家想的，都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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