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绿竹识趣退下，轻轻掩上房门。
房间内一片沉寂。
裴珩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女，看她苍白的脸在被褥的衬托下显得愈发脆弱，双眸微闭，透着一丝楚楚可怜，用手轻触少女额头，感觉到烫手的温度，薄唇抿得更紧。
“现在知道疼了？”男人声音放得很低，幽深的目光透着担忧，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为了萧容祁，居然连命都不要了，我看你真是蠢透了。”
“再有下次，我定饶不了你！”
闭着眼睛的少女，微微偏过头。
半晌。
有些干涩的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唇边溢出几个字。
裴珩愣了下，弯腰凑近去听，才听清楚她说的是‘水’。
她渴了，要喝水。
裴珩敛下眸中情绪，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扶起少女，靠在自己怀里。
沈怀昭受了伤，再加上发烧，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像是漂浮在云端。
出于本能，微微张开干涩的嘴，勉强喝了一口。
裴珩皱了皱眉，耐着性子问，“不喝了？”
少女摇头，“没力气。”
裴珩顿了顿，“.....”
下一秒，他干脆端起杯子，自己喝了一口。
随后，一只手轻轻托住少女的后脑勺，俯身靠近，缓缓将口中的水渡进她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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