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恢复了大约70%。"
技术专家盯着屏幕，服务器里的文件正在快速滚动。这些从冷库地下室缴获的设备，记录着NK-137大量的秘密。
"看这个。"他指着一份文档，"实验日志，记录了每个'样本'的详细数据。"
李明快速浏览着内容。密密麻麻的数字中，能看到一些令人不寒而栗的记录：
"样本编号：NK-137-42
意识同步率：89%
神经损伤：轻微
记忆重构：完成
行为控制：已激活
备注：适合用于下阶段实验"
"这些数字......"张琳皱眉，"他们是在评估每个人的'使用价值'。"
"没错。"技术专家说，"根据数据显示，他们把实验对象分成了三类。最优秀的会被用来制造强化战士，次一级的用于意识复制实验，最差的......"
他顿了顿："直接当作'备用容器'。"
李明感到一阵恶心："有多少人被他们抓走了？"
"光是这两个月就有127人。"技术专家调出统计数据，"其中大部分来自奥林匹亚号。不过......"
"不过什么？"
"这些人只是开始。"技术专家指着另一份文件，"你看这个计划表。他们准备在三个月内'收集'至少500个样本。"
"这么多人......"张琳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打算建立一支军队？"
"比那更可怕。"李明说，"他们想要批量制造'完美战士'。没有恐惧，没有痛觉，完全服从命令。"
就在这时，一个文件引起了他的注意。
"项目代号：海妖之眼。"他点开文档，"这是......"
"监控系统的设计方案。"技术专家说，"他们在私人岛屿上建立了一个指挥中心，可以远程控制所有实验品。"
"私人岛屿？"
"对。"技术专家调出卫星图像，"就在这个位置。距离军事基地大约20海里。整个岛屿都被改造成了研究设施。"
李明仔细研究着地图。岛屿并不大，但布满了各种建筑和天线。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的一座圆形建筑，像只巨大的"眼睛"。
"这就是控制中心。"技术专家说，"所有的量子通讯设备都在这里。他们用这个系统远程操控那些强化战士。"
"奥林匹亚号最后的位置在哪？"
"就在岛屿西南方向。"技术专家说，"根据卫星图像，船只停在一个隐蔽的海湾里。被山体遮挡，很难发现。"
李明正要说话，突然注意到屏幕上跳出一个加密文件。
"等等，这是......"
"实验视频。"技术专家破解了加密，"记录了整个意识转换的过程。"
画面开始播放。镜头对准一个巨大的手术室，中间是一台复杂的仪器。两个人被固定在装置上，身上连着密密麻麻的电极。
"开始转换。"吴天雷的声音响起。
刺眼的蓝光闪过。其中一个实验对象开始剧烈抽搐，脑电图显示大脑活动异常活跃。而另一个人则完全静止，像个空壳。
"意识转移完成。"一个技术员报告，"同步率92%。"
"很好。"吴天雷说，"开始行为测试。"
画面一转。那个"空壳"突然睁开眼睛，瞳孔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他的动作变得异常流畅，展现出惊人的身体素质。
"完美。"吴天雷的声音充满喜悦，"现在这具身体里，装着一位特种兵的意识。而且经过了'优化'，去除了所有多余的情感和记忆。"
"那原来的意识呢？"一个助手问。
"储存起来。"吴天雷说，"等需要的时候可以复制使用。一个优秀的意识模板可以产生无数个完美战士。"
视频到此结束。房间里一片寂静。
"这些实验......"张琳打破沉默，"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技术专家调出更多记录："最早的实验可以追溯到十年前。当时吴天雷还在军方工作，负责'超级战士'计划。但因为死亡率太高，项目被叫停了。"
"所以他转入地下？"
"对。这些年他一直在秘密进行研究。去年终于取得突破，成功率提高到了80%以上。"
"然后就开始大规模实验。"李明说，"用游轮作掩护，在公海上秘密抓捕实验对象。"
"现在怎么办？"张琳问，"那些被抓走的人......"
"还活着。"李明说，"从服务器的数据来看，大部分人都被转移到了岛上。他们需要这些'容器'来培养更多的战士。"
就在这时，一个特警队员匆匆跑来："李队，审讯有进展。那些强化战士开始说话了。"
审讯室里，几个被捕的战士瘫坐在椅子上。他们的眼神茫然，像是刚从梦中惊醒。
"我......我是谁？"一个人喃喃自语。
"意识正在恢复。"专家解释说，"控制系统被破坏后，植入的意识开始崩溃。他们原本的记忆在慢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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