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心跳漏了一拍，刚想应“是”，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他慌忙闭眼装睡，却在黑暗里勾了勾唇角——这个世界，似乎比想象中更有趣。
月光爬上窗棂时，萧凡睁着眼睛望着帐顶。
系统光幕在他眼前流转，“能量”一栏还是0，但“技能”里多了行小字：
【基础剑式（入门）：通过分析铁剑载体获得，可提升至三流武者境界】
他轻轻握拳，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
隔壁房间传来巡夜弟子的脚步声，远处山风掠过松林，带起一片沙沙的响。
萧凡望着窗外的月亮，忽然想起现代办公室里的荧光灯。
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被绩效考核指标（KPI）压得喘不过气的社畜，而是站在江湖门槛上的穿越者，带着系统，带着秘密，即将开启新的人生。
床角的烛火忽明忽暗，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晃成一片模糊的轮廓。
萧凡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多了簇火苗——他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更要站到巅峰。
至于系统的秘密，至于华山派的暗流，至于诸天万界的可能……慢慢来，总会揭开的。
夜越来越深，萧凡翻了个身，将手按在胸口。
那里有个温热的所在，是系统的能量核心在轻轻跳动。
他知道，等天亮了，一切就该开始了。
月光在窗纸上洇出一片银霜，萧凡仰卧在床，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铁剑。
系统光幕仍浮在眼前，基础剑式的图标泛着淡青色的光，像颗小星子般跳动。
他想起令狐冲白天说的“后山瀑布石洞”，想着明日若能跟着去，或许能接触到更精妙的剑招，到时候用系统复制......
“叮——检测到宿主稳定绑定72小时，发布新手任务。”
机械音突然炸响，萧凡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慌忙支起上半身，就见系统光幕剧烈晃动，原本规整的字体像被揉皱的纸，歪歪扭扭地浮现出新内容：
【新手任务：在华山派大比中进入前二十】
【任务奖励：能量500，随机低阶武学残页×1】
【任务失败：系统能量核心受损（后果未知）】
“大比？”萧凡喉结动了动。
原主记忆里闪过片段——华山派每月十五有小比，半年一次大比，按成绩分配修炼资源。
他入门才三日，原主的身体弱得很，莫说前二十，能站到演武场都是难事。
可任务失败的后果写着“未知”，他脊梁骨发凉，指尖不自觉地抠进被单。
他正要仔细看任务细节，系统光幕突然泛起雪花。
蓝色光晕像被风吹散的雾，字符开始扭曲重叠，“大比”二字先是变成乱码，接着“新手任务”几个字竟倒着往上飘，最后“滋啦”一声，整个光幕彻底黑屏。
“系统？系统！”萧凡坐直身子，抬手轻拍太阳穴——这是他现代习惯，遇到电脑卡顿时总爱敲两下主机箱。
可这次没管用，脑海里只剩一片死寂，连之前若有若无的能量核心跳动感都消失了。
他掀开被子下床，赤足踩在青砖上，凉意顺着脚踝往上窜。
烛台上的火苗被风掀得摇晃，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团扭曲的墨。
“难道是能量不足？”他想起系统初始能量是0，白天分析铁剑时也没消耗数值，“可刚才任务发布时也没提示需要能量......”
窗外传来巡夜弟子的梆子声，“咚——咚——”敲得他心跳更快。
萧凡走到桌前，拿起白天令狐冲留下的酒葫芦抿了一口，甜香里泛着涩味。
他盯着空了一半的酒葫芦，突然想起岳不群白天看铁剑时的眼神——那目光太沉，不像是单纯关心弟子。
若系统真出了问题，他在这江湖里，连自保的依仗都没了。
“系统，你倒是说话啊！”他压低声音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摆。
原主的记忆里，华山派看似和睦，可他知道岳不群的“君子剑”是假，左冷禅的嵩山派虎视眈眈，还有林平之的辟邪剑谱即将掀起血雨腥风。
若没有系统，他拿什么在这些老狐狸的算计里活命？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萧凡被惊得回头。
月光不知何时被云遮住了，房间里暗得厉害，他只能勉强看清剑架上铁剑的轮廓。
系统还是没动静，他摸黑回到床边坐下，掌心抵着额头——这具身体的原主无亲无故，若他出了事，怕是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或许只是暂时故障？”他安慰自己，可声音发虚。
窗外的云散了些，月光重新漫进来，照见他攥紧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萧凡盯着床头那盏将熄的烛火，忽然想起现代修电脑时，有时候重启就能解决问题。
他闭上眼，在心里默念“系统重启”，又睁开眼——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
更声从山脚下传来，已经是三更天了。
萧凡躺回床上，盯着帐顶的阴影。
系统的沉默像块大石头压在胸口，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得肋骨生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要睡过去时，脑海里突然闪过道极淡的蓝光——很淡，像远处的萤火虫，转瞬又灭了。
萧凡猛地睁眼，盯着天花板。
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吓人。
他知道，这一夜，注定是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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