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请冷静，这是根据能量守恒定律和高维市场价格精确计算得出的成本。如果您无法支付能量点或差评积分，系统也提供了人性化的替代方案……"】零的光球晃了晃，似乎在试图安抚（或者说诱导）林缺。
"什么替代方案？"林缺眼睛一亮，感觉抓住了救命稻草。
【"您可以选择签署一份【系统服务补充协议（卖身契·最终解释权归系统所有·签了就别想跑·版）】，同意在未来一百年内，将您个人产生的全部'情绪能量'（包括但不限于喜怒哀乐惊恐吐槽能量）的百分之九十，无偿提供给系统用于维持升级后的高额能耗。签署后，本次升级费用全免。"】
林缺："……滚！"
卖身一百年？！还要交出百分之九十的情绪能量？！那他岂不是变成了一个行尸走肉的吐槽机器？！连生气和害怕都要被系统抽税？！这比直接抢钱还狠！
"就没有……打折的方案吗？比如……用那个黑色零件抵债？或者……我去隔壁把王多金忽悠瘸了，用他的智商来支付？"林缺试图讨价还价。
【"检测到宿主钱包余额严重不足，差评积分余额仅够购买【过期的后悔药（副作用加强版）】。考虑到当前面临的潜在威胁等级较高，系统破例提供一次【分期付款（利滚利·驴打滚·还不起就用宿主器官抵债·版）】选项，首付仅需您现有全部资产，剩余部分将在未来三十年内，以每年百分之三百的复利进行偿还。是否接受？"】
林缺眼前一黑，再次感受到了来自资本（系统）的恶意和压榨。他感觉自己不是宿主，而是被套牢的韭菜，还是连根都要被刨走的那种！
但是……形势比人强。想到那个神秘的"清理协议"，想到陈教授那高深莫测的眼神，再想到自己那脆弱得跟纸糊一样的防御……
"妈的！算你狠！"林缺咬牙切齿，心痛得仿佛在滴血，脸上露出了壮士断腕般（主要是心疼钱）的悲壮表情，"分期！就分期！老子豁出去了！大不了以后天天吃土！未来三十年！老子连孙子娶媳妇的钱都得先给这破系统还债！不行，不能有孙子，养不起！ 你给我升！有多强升多强！要是升完了还被人打进来，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感谢宿主的慷慨（愚蠢）决策。分期付款协议已生成，请进行虹膜扫描确认。系统升级程序将在确认后立即启动。"】零的光球上弹出一份密密麻麻全是陷阱的电子合同，还贴心地标注了需要林缺按手印（扫描虹膜）的地方。
林缺含着两包热泪，用颤抖的眼睛完成了扫描。只感觉自己好像不是升级了系统，而是签下了一份通往地狱的单程票，还是站票。
随着确认完成，整个乐园的地下深处，似乎传来了一阵极其轻微但又仿佛能撼动灵魂的嗡鸣声！紧接着，零的光球亮度猛增，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仿佛一颗超新星在林缺眼前爆炸！
光芒中，无数复杂到无法理解的数据流和能量回路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围绕着零的光球疯狂旋转、重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臭氧味，还夹杂着某种……类似电路烧糊了的焦味？那烧糊味浓郁得像是老王偷偷用系统主机烤红薯还烤焦了三个，林缺严重怀疑这钱是不是花在了维修费上。
升级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光芒逐渐收敛，零的光球恢复了平时的亮度，但表面似乎流动着一层更加深邃、更加难以捉摸的幽蓝色光泽，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
【"系统核心防御模块升级完毕。量子纠缠加密通讯已部署，多维空间屏障已在主要区域激活（测试版，效果未知，可能导致随机物品轻微位移或颜色改变，请宿主留意），蜂巢思维反入侵系统已上线。"】零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比以前更加平稳，但也更加……缺乏感情？不知道是不是林缺的错觉。
"这就……完了？"林缺看着平静下来的零，有点不敢相信，"花了老子未来三十年的血汗钱，就这点动静？好歹也来个天地变色、电闪雷鸣什么的特效吧？至少也得冒点五彩斑斓的黑烟意思一下吧？"
【"宿主，请注意，高效的升级过程应追求稳定与隐蔽，而非华而不实的声光效果。过度追求特效是低级文明的……"】
零的话还没说完，它的光球突然猛地一闪，发出了一声急促的、类似警报的蜂鸣声！
【"警告！警告！检测到异常高频信号尝试刺探乐园外围空间屏障！信号来源……未知！正在启动反制程序！追踪信号源……失败！信号已消失！"】
林缺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什么？！刚升级完就有人来搞事？！是那个组织吗？！他们发现我们升级了？！"
【"无法确定。本次刺探信号极其微弱且短暂，更像是一次无意识的扫过，而非有针对性的攻击。但其信号频率和加密方式，与之前匿名包裹中的黑色零件能量特征存在高度相似性。"】零迅速给出了分析结果。
林缺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刚升级完防御，就立刻被对方"扫"了一下？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对方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动向？！难道这系统自带"嘲讽光环"，一升级就自动向全宇宙广播"快来打我呀"？！
看来，他这笔"高利贷"虽然花得肉疼，但似乎……还真他妈是花在了刀刃上！至少，这次升级后的系统，确实侦测到了以前可能无法发现的威胁！
虽然威胁并没有消除，甚至可能因为这次"打草惊蛇"而变得更加危险，但至少……他们不再是完全瞎子摸象了。
林缺看着零那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光球，心里稍微有了一点点（大概也就比芝麻粒大一点）的底气。
"零，给我把警戒提到最高级别！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报告！老子倒要看看，这帮藏头露尾的家伙，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升级后的乐园，就像一个刚刚打完补丁、装上最新杀毒软件的破电脑，虽然暂时安全了一点，但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更厉害的病毒（或者更坑爹的系统任务），什么时候会再次降临。
林缺感觉，平静的日子（如果之前那也算平静的话），恐怕是真的要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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