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疼的要死。”
他一开始确实小看了这个效果。
洛字清说完，正想后退，却发现自己被南智紧紧抱着，怎么也没有松开。
见状，洛字清开口，“松开。”
“这是你们愈能者的通病吗，就算自己再怎么狼狈也要把人救回来，就算认识的时间再短，也会伸出援手的对吗。”
南智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整个人都处在了崩溃的边缘，明明晶核已经被修好，可整个人的状态好像更加糟糕了。
“你们愈能者是我最研究不透的存在，你们太任性了，你们比异能者更加任性，更加不怕死。”
“我们甚至好朋友都算不上。”
所以，为什么要这么拼命的救他呢。
洛字清的大脑没有完全恢复，他愣了半拍后笑出声，“我只是看到了之前的自己。”
太像他之前的样子了。
所有在快要死的时候他就拉了一把，毕竟他之前可从来没有被人拉过，也想试试这种感觉罢了。
“你感到了麻木，没有目标。”
“可莫戒在等你，所有人都没放弃你。”
说完，洛字清抬手，或许是太久没有活动，手臂有些麻痹，但还是落在了南智的肩膀上，他拍了拍肩膀。
和之前差不多的声线。
“我可是你老大，老大就要有老大的样子。”
这样说着，洛字清转过身。
随后，他愣住了。
那是什么场景呢，他说不出来，所有人的眼神看着他，可是没有了先前那样的距离感，这一次，所有人都带着痛苦的神情。
望着他，欲言又止。
就连一直恨不得跟在他身边的楚自，也站在不远处，迟迟没有走上来。
洛字清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会这个样子，更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的精神状况，和南智比起来不分胜负。
他不知道。
更不会知道他刚才的样子在他们看去有多么的绝望。
那是即将失去的绝望。
那是近在咫尺却仿佛下一秒要消失的绝望。
那是洛字清脸色惨白，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但却强制性要将南智的晶核修复好的冒险行为，而他们无能为力的绝望。
从来没有一个愈能者会做到这个地步，更不要说还在外面的时候，那些人在知道他们快要失控时的疏远。
他们当然不是怪物，他们也有信仰，也有血液，他们是人。
——活生生的人类。
莫戒眼神里充斥着后怕，在与洛字清对上的瞬间，他下意识的想要露出安抚性的微笑，可尝试了多次他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笑出来。
无论是他们怎么努力也破不开的屏障，还是南智破碎已经失去希望的晶核，又或者是就算能量反噬、外溢，但还是强忍着疼痛强制性的恢复了晶核。
每一件事全部发生在了一起，他笑不出来，只是一夜，他就要失去所有。
可就算他们所有人都一阵后怕，当事人却无所谓的笑出来，声音越来越大，那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洛字清他笑完，调侃了一句，“这个时候你们与其这么死气沉沉的看着我，还不如对我鞠躬叫我老大。”
洛字清本意只是调侃一句，可在他说完的下一秒。
面前所有人大声且整齐的大声喊着，“老大好！”
只是一瞬，洛字清收敛了嘴上的笑容，他目光愣住。
这是真挚的话。
他们是发自内心的认了他当老大。没有任何怨言。
“你们……果然是只会热血的笨蛋吧。”
洛字清说完，他抬头看着还没有消失的光柱，抬手抚摸。
【宿主！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会进行深刻的检讨！我会赔偿宿主一切！宿主你没事就好！】
【宿主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宿主！我是不是真的太弱了，谁都能压制我的存在。】
“以后不会了。”
洛字清本就不会安慰人，这个话一出原本缓和的氛围突然僵住。
就连脑海中的声音也诡异的停下。
洛字清困惑。
“我说的是真的，这次只是一个意外，我们谁也没有想到。”
“与其在这里担心我，还不如把那个东西打破，让我出去。”
语音落下，氛围再次转变。
哪怕是系统，他的声音也充满了不该出现的“杀意”。
【我会为宿主解决一切烦恼。】
洛字清还没反应，其他人就因为一句话做好了战斗准备，见到情况有些不对，正想开口阻止，旁边的南智靠了过来。
“我有点不舒服。”
洛字清扭头看去，“不可能。”
看到完全被转移了视线的洛字清，莫戒冲着南智竖了大拇指。
妈的，他这军师可真靠谱！
就是现在……有点粘人了，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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