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
乔杨简洁说道：“神经纤维瘤，也是社会上俗称的‘象人’。”
陆子游也凑了过来，望向屏幕，接过话头：“这本是孟春晖医生的个案，她觉得需要切除的部分太大了，我给她推荐了乔医生，可以合作完成。”
王骞不自觉赞叹道：“这案子简直是为主题量身打造的，陆医生你还真是福星啊。”
陆子游得意地望向了乔杨。
“师父，上次输得太憋屈了，这回咱们绝对不能让步。”
乔杨望向面前众人坚定道：“这次一定不会了。”
而另一边，周静雯诊室中，台面上铺满案例资料、图片，周静雯和陈明杰正焦急挑选。
“‘象人’，十万分之三的概率，去深山老林也挖不出更罕见的案例了。”陈明杰有些着急，这一局开局并不怎么顺利，“不行就换思路。还有什么改头换脸的故事？感人肺腑的，震惊中外的？之前那个林强也算改头换脸吧？”
陈明杰刚说完，又一拍桌子改口：“我想什么呢！那场舆论好不容易才平息，不对不对，再想再想……”
陈明杰话音刚落就听有敲门声传来，众人抬头，李起拎着一盒蛋挞和咖啡走入。
“有进展吗？来，吃点东西换换脑。”
周静雯正要开口询问来意，李起已从另一只手递过一个文件。周静雯困惑接过翻开，文件竟是象女孙晓的就诊记录。周静雯和李快速对视一眼，转向团队成员。
“行了行了，拿去外头吃，别弄我这一地渣子。”
团队成员端着食物和资料离开，陈明杰将门带上。
周静雯假意不懂，望向李起：“你拿乔杨的案子给我？”
“谁说是她的了？这上面有她名字吗？”李起笑着，随即补充道，“人没上手术台前，一切都没有定论。再胜一场，院长的位子你就坐稳了。”
周静雯脑中思索着，翻资料的手也并未停下。
“你走到今天都不容易，你要记得，想要成功咱们得‘一起努力，互相成就’。”
周静雯盯着李起，陷入回忆。
那时周静雯在医院实习，医院的医生总喜欢聚餐，但周静雯却吃不起，一顿下来少说一两百，都顶她一周的生活费了，而且还吃不饱。
那天周静雯再次拒绝了医生们的邀请：“你们去吧，我约了朋友。”
但她后来折返回取雨伞，却听到里面的医生正在吐槽自己。
“切，不去就不去。一个外地人，有什么朋友啊？！”
那时候她过得很困难，课业繁重，又加上在医院实习，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兼职打工，没有钱，在这个城市里寸步难行。她就是在那时遇到的李起，也是在那时，一切似乎朝着她无法控制的方向走去了。
李起诊所中，周静雯换上统一的嫩紫色工作服，擦着汗水雨水，歉疚地走到老板面前：“对不起，雨太大，来迟了……”
那是一个装修简而雅的小诊所，周静雯实习结束会在这做前台，而那里的老板正是李起。
李起正在将一批美容针原液摆上展柜，听到周静雯的声音，转过身望向她，随即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语气温柔：“你看你都湿透了，没伞吗？”
周静雯有些低落：“吹坏了。”
说罢她简单擦了擦，走过去帮李起摆货。
李起却望向周静雯感叹起来：“哎，我就是看不得小姑娘受苦。你急着赚快钱，但动脑子别拿身体抗呀……诶，你在医院实习，会打针吧？”
周静雯点了点头。
李起一脸兴奋：“那太好了，你看我这儿客户越来越多了，需求也越来越多样了，我也拿到一批玻尿酸，你给她们打吧？”
周静雯一脸惊讶，犹豫说道：“啊？我在医院倒是打过……但是…在这儿打，会不会有问题？”
李起显得有些无奈，笑道：“静雯，咱俩是一种人。说难听点，起点低，眼界高。没伞的孩子只能拼命往前跑。我有货有客户，你有技术有能力，想做事，有时候就不能瞻前顾后。我拿你当姐妹才这样和你说的。姐妹就要一起努力，互相成就，你说对吗？”
那时，年轻的周静雯和现在的周静雯一样，都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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