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小孟为什么会录这个视频吗？”
郭璇看向周静雯，显然这也是她心里的问题。
“他不想为难你。”周静雯回答道。
郭璇冷哼一声：“是你们想为难我，从我这儿得不到，就去逼他。”
她这么说确实也没错，周静雯乔杨一时无言。
郭璇缓了缓情绪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救人，这事儿就算过了。其实这段关系里，最无辜的就是他，你们应该也知道了，他不是第三者。”
乔杨和周静雯对视一眼，沉默起来。而郭璇也不再说话，天台上一片静寂。
陈明杰在办公室里找到魏晓希的时候，她正快速敲击键盘，在写着什么。
见陈明杰端着披萨盒进来，魏晓希迅速盖上了笔记本。
“你在干嘛呢？”陈明杰好奇询问道。
魏晓希佯装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陈明杰将手中的披萨递给魏晓希：“你师父请的。”
魏晓希没有接：“我不饿。”
“那我吃了啊。”陈明杰也不客气，又拿起一块吃了起来，“今天累死我了，累还是其次的，你都不知道有多惊险。”
魏晓希听闻脸色难看起来，但陈明杰毫无察觉，仍旧在说。
“脓毒血症虽然学过，但亲眼见还是第一次，还是没有备血的情况。你师父太厉害了，就那么一点点症状就预判到了，一般的医生哪看得出来啊。要是等到血来了再手术，人就没了。不过话说回来，血再来得晚点儿人也保不住，运气真好。哎，也不是运气，还是艺高人胆大……”
魏晓希冷冷盯着陈明杰说道：“她那么厉害，你去当她徒弟啊。”
说罢魏晓希却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陈明杰一脸不解。
“怎么就生气了？”
深夜的路上没什么车，路灯昏黄，音乐在车内流淌。副驾上的乔杨已经睡着了，周静雯边开车边瞥了一眼，随即伸手调低音量。但仿佛两人心有灵犀，乔杨也瞬间醒了过来。
“醒了？”周静雯淡淡道。
“没睡。就是闭眼休息一下。”乔杨坐了起来，好让自己更有精神。
周静雯看了眼时间：“都两点了。”
这时，周静雯放在身侧的手机震动起来，乔杨拿起看了眼。
“秦归。”
“先挂了吧。”周静雯不咸不淡说道。
“这么晚，不会有急事儿吧？”
“没什么事儿。”
一来一回的对话间，周静雯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乔杨却迅速捕捉到了不对劲，不动声色继续询问：“没什么事儿你不接？”
路口红灯，周静雯停下了车，但却没回答乔杨的问题，车里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你们吵架了？”
“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昨天晚上我提了离婚。”周静雯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
乔杨震惊，按下车窗呼吸新鲜空气，周静雯看她一眼，笑了笑。
“有这么惊讶吗？夸张了啊。”
乔杨皱眉望向周静雯：“秦归出轨了？”
周静雯摇头：“没有。”
乔杨一脸笃定：“那就是你出轨了？医院里的？陈明杰？不对，他跟魏晓希一对儿。不会是董劲松吧？”
周静雯翻了个白眼，开口调侃：“是陆子游。惊不惊喜？”
乔杨啧啧点头：“难怪你一副跟郭璇同病相怜的样子。”
周静雯敛起笑容，正色道：“首先，郭璇没有出轨。其次，你也离了婚，是你还是季雪峰出轨了？怎么对离婚的看法这么肤浅。”
乔杨不理周静雯的严肃，而是八卦脸凑近她，继续追问：“所以为什么离婚啊？”
周静雯斜睨一眼乔杨：“你为什么离婚啊？”
乔杨撇了撇嘴：“因为结婚了啊。”
乔杨回答得理所当然，让周静雯很无语。
她不想放弃，继续追问：“该你了。”
“三两句说不清楚。”
乔杨忽然跟周静雯撒起娇来：“哎呀，说说嘛，这儿又没别人。反正我困得很，你现在说了我明天就忘了。”
周静雯看了眼乔杨，有些恍惚，好像她们又回到了两人亲密无间的时代，但乔杨现在八卦之心燃起，并未注意到这些细节，而是一脸期待等着周静雯开口。
绿灯亮起，周静雯启动了车子，想了想开口道。
“原因有很多。比如，我不想生孩子。”
乔杨听闻比了个大拇指，她忽然能理解周静雯在婚姻中的处境了，因为她曾经也是这般过来的。
两个人不再说话，乔杨将音响调高，音乐中，车子驶入深秋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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