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按照乐谱哼唱起来。Winter跟着加入和声，两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出奇地和谐。唱到高潮部分时，Winter突然改变了一个音，让整段旋律更加抓耳。
"就是这样！"张明宇兴奋地抓住她的手腕，"刚刚那个转音太完美了！"
Winter低头看着他的手，嘴角微微上扬。张明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松开，却在她手腕上看到一道浅浅的压痕——是那条星星手链留下的印记，说明她一直戴着，从未取下。
"我有个想法。"Winter突然打开新音轨，快速输入一段旋律，命名为"W"，"这是我的部分。"她抬头看他，眼中带着挑战，"你也录一段，命名为'M'，然后我们看看能不能合起来。"
张明宇接受了挑战。两人背对背工作了一小时，然后同时播放两条音轨——奇迹般地，它们完美互补，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音乐对话。
"哇..."Winter惊叹，"我们是不是太默契了？"
张明宇正要回答，工作室的门突然被推开。BoA站在门口，脸色凝重："紧急会议，十分钟后。李总监复职了。"
Winter的脸色瞬间变白："什么？为什么？"
"董事长被临时叫去青瓦台，李老头趁机拉拢了几个董事。"BoA走进来，压低声音，"他手里似乎有什么王牌，关于张明宇的。"
Winter猛地抓住张明宇的手臂："你不能去。找个借口离开公司，现在。"
"不行。"BoA摇头，"缺席会更可疑。而且..."她犹豫了一下，"李老头明确要求你必须出席，Winter。"
Winter的手指收紧，指甲几乎陷入张明宇的皮肤。她突然抓过一张便签纸，快速写下几个字塞给张明宇：「无论听到什么都别说话。」
会议室里的气氛比想象中更紧张。李总监坐在首位，面前摊着一份文件，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表情。aespa的成员们已经到齐，看到Winter和张明宇一起进来，Karina担忧地皱了皱眉。
"啊，我们的'明星制作人'终于来了。"李总监的声音带着讽刺，"正好，有些事该说清楚了。"
张明宇沉默地坐下，手指触碰口袋里那张便签纸，感受纸张的质感。
李总监打开文件夹："各位可能不知道，我们亲爱的张制作人，有一段...有趣的过去。"
他抽出一张照片推过桌面——年轻的张明宇站在某个大学校园里，身旁是几个穿着印有"AI音乐研究"字样T恤的学生。
"首尔大学人工智能实验室，三年前。"李总监冷笑，"张明宇先生参与的项目是...用AI模仿流行音乐创作。"
会议室一片哗然。张明宇的胃部下沉，但表面保持平静。
"所以呢？"BoA冷静地问，"很多音乐人都尝试过AI辅助创作。"
"问题在于，"李总监又拿出一份文件，"《星辰》《引力》这些所谓的'原创'作品，有多少真正出自他之手？还是说..."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张明宇，"只是AI生成的模仿品？"
张明宇握紧拳头。这个指控太荒谬了——他确实参与过AI音乐研究，但从未用它替代创作。那些旋律都是从他心底流淌出来的，每一个音符...
"我听过全部demo。"Winter突然开口，声音清晰坚定，"每一版修改，每一次即兴发挥。如果那是AI生成的，那它比人类还有感情。"
李总监眯起眼睛："Winter xi，你确定要为这种事赌上自己的职业生涯吗？"
"我确定。"Winter直视他，"因为音乐不会说谎。《星辰》里有明宇的灵魂，任何一个真正懂音乐的人都听得出来。"
张明宇胸口发热。他想反驳，想为自己辩护，但Winter的纸条提醒他保持沉默。
"无论如何，"李总监收起文件，"董事会已经决定暂停自主厂牌计划，直到...调查清楚这些指控。"
BoA猛地站起来："这不合程序！"
"程序就是董事长回来前，我全权负责。"李总监环视会议室，"散会。张制作人，你的工作室权限暂时冻结，交出门禁卡。"
走出会议室，张明宇立刻被工作人员围住，要求交出各种证件。Winter被经纪人强行拉走，只来得及回头看他一眼，眼中满是歉意和决心。
回到被清空的工作室，张明宇坐在突然变得陌生的空间里，摸出那张便签纸。Winter的字迹旁，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小字：「相信音乐。」
他从内袋取出那枚星星发夹，在灯光下转动。这场战斗还远未结束，而他已经有了计划——用音乐本身来反击。毕竟，那是他们最初也是最终的语言。
电脑屏幕还停留在《双星》的工程文件上，"W"和"M"两条音轨静静并列，等待合二为一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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