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宇走过来，轻轻按摩她肿胀的脚踝："现在呢？"
"现在..."Winter翻身抱住枕头，声音闷在布料里，"现在我连北京鸟巢的厕所长什么样都知道了。"
第二站北京鸟巢的气氛截然不同。九万人的合唱震得Winter胸腔发麻，当她们用中文唱《Next Level》时，看台上突然展开一面巨幅国旗。Karina的眼妆当场就花了，哽咽着完成了整段表演。
后台休息室里，工作人员递来一个精致的木盒："当地粉丝送的。"盒子里是四枚玉雕，分别刻着aespa的标志和她们的中文名字。Winter的那块背面还刻了行小字："星河璀璨，因你而亮"。
曼谷站的暴雨成了意外亮点。当《Savage》的前奏响起，倾盆大雨突然降临。成员们索性踢掉高跟鞋，在积水的舞台上尽情玩闹。雨水模糊了妆容，却让这场表演多了几分野性的真实。这段"雨中Savage"的视频后来成为K-pop史上最经典的直拍之一。
香港红磡的夜晚，Winter在安可环节突然即兴唱起了粤语版《Forever》。她只学了三天，发音滑稽得像在念咒语，但全场观众默契地接唱下去。宁宁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最后干脆躺在地上打滚。
最终场回到首尔高尺天空巨蛋。当《Galaxy's Heart》的终章响起，整个场馆的灯光突然熄灭。片刻寂静后，无数无人机升空，在夜空中拼出"MY ? aespa"的字样。Winter仰头看着这片人造星河，泪水模糊了视线。
庆功宴上，李秀满亲自端来蛋糕："孩子们，你们创造了历史。"蛋糕上插着四个小小的宇航员玩偶，分别穿着aespa的代表色。
回到公寓时，晨光已经染亮了窗帘边缘。Winter瘫在沙发上，连手指都不想动。张明宇把Pingu企鹅玩偶放在她肚子上："巡演先生回家了。"
Winter举起玩偶，发现它脖子上多了条迷你奖牌——是工作人员用巡演纪念章改的。她突然鼻子一酸，把脸埋进玩偶软软的肚子里。
"怎么了？"张明宇蹲在沙发前，轻轻拨开她汗湿的额发。
"就是..."Winter的声音闷闷的，"觉得好幸福，又好害怕。"
"害怕什么？"
"怕醒过来发现这是一场梦。"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怕再也唱不出比今晚更好的表演。"
张明宇沉默片刻，突然起身拿来笔记本电脑。他点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巡演各站的录音文件："听这个。"
那是北京站安可时，九万人合唱《Forever》的录音。没有修音，没有后期，只有最原始的声音洪流。Winter听到自己的声音偶尔被淹没，又在某个高音处重新浮现，像浪花中的珍珠。
"这才是真实的。"张明宇关掉音频，"不是梦，是九万人和你共同创造的瞬间。"他吻了吻她的眉心，"而且我保证，你们还会创造更多。"
Winter把Pingu搂在胸前，突然笑了："它好像胖了。"
"巡演期间吃了太多机场美食。"张明宇一本正经地解释，"得给它制定减肥计划了。"
窗外，首尔的天空已经完全亮起。新的一天开始了，而属于aespa的星际航线，才刚刚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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