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鹿引草孝传长白
下卷·仙草济世文脉长
第五回 辨证煎药疗萱堂 仙草初显济世功
李青回到家中,顾不得歇息,当即按照神鹿传授的配伍之法,着手为母亲煎药。他先取来新鲜的百蕊草茎叶,用清溪泉水反复冲洗干净,沥干水分后切成小段——神鹿曾言,鲜草清热之力更盛,适合母亲当下痰热郁肺的急症。随后,他从王婆婆处借来沙参、麦冬各三钱,川贝母一钱,仔细分拣去除杂质,按照“先煎主药,后下辅药”的煎药古法,将百蕊草与沙参、麦冬一同放入陶壶,加入三碗山泉,浸泡半个时辰。
陶壶架在文火上,柴火噼啪作响,药香渐渐弥漫开来,先是百蕊草的清苦,而后透出沙参、麦冬的甘润。李青守在炉边,不时搅动药汁,目光紧紧盯着壶中翻滚的泡沫,心中默念神鹿的叮嘱:“肺阴亏虚者,不可用猛火久煎,以免耗散药性;川贝母需在药汁快煎好时加入,方能保其化痰之力。”约摸一个时辰后,药汁煎至一碗,他迅速加入研成粉末的川贝母,搅拌均匀,再焖煮片刻,方才关火。
待药汁温凉后,李青小心翼翼地将药汁舀入瓷碗,扶起母亲,一勺一勺缓缓喂下。张氏服下药汁后,只觉一股清凉甘润的药性顺着喉咙滑入肺腑,原本灼烧般的咽喉顿时舒缓了许多,剧烈的咳嗽也渐渐平息。李青守在床边,一夜未眠,每隔两个时辰便为母亲喂一次温水。次日清晨,张氏竟能自主翻身,咳嗽时痰量减少,也不再带血丝,午后的潮热也退了大半。
李青大喜过望,又按照原方煎了第二剂药,只是将鲜百蕊草换成了晒干的茎叶——他特意留了部分仙草晒干,想着日后若有需要,也能随时取用。连服三剂后,张氏的咳喘基本痊愈,夜间盗汗停止,食欲也渐渐恢复,能喝下一碗稀粥了。王婆婆前来探望,为张氏诊脉后,惊叹道:“青儿,你娘的脉已趋于平和,舌红少津的症状也缓解了,这百蕊草果然名不虚传!”
恰逢村西的孩童狗蛋,因误食辛辣之物,引发咽喉肿痛,无法进食,哭闹不止。狗蛋的母亲听闻百蕊草能治咽喉之症,连忙来向李青求助。李青想起神鹿所言“花穗煎水能治咽喉肿痛”,便取来百蕊草的花穗,加水煎成浓汤,让狗蛋频频含服。不过半日,狗蛋的咽喉肿痛便明显减轻,能吃下东西了。此事很快在村里传开,村民们纷纷上门求购百蕊草,或咨询用法,李青都一一耐心解答,将神鹿传授的药性知识与自己的实践经验,毫无保留地分享给大家。而百蕊草的第一次临床实践,便以显着的疗效,在望云村扎下了根,也让口传的草药知识,有了实打实的实践验证。
第六回 配伍拓展疗诸疾 口传心授积经验
百蕊草救了李青母亲和狗蛋的消息,像春风一样,很快传到了周边的杨柳村、黑石寨等村落。许多患有咳嗽、疮疡、咽喉肿痛的村民,纷纷慕名而来,向李青求助。李青也不推辞,每日在自家院中摆上一张桌子,为村民们诊脉看病,根据不同病症,辨证使用百蕊草配伍其他草药,渐渐积累了丰富的诊疗经验。
一日,杨柳村的张木匠,因在山中砍伐木材时,被树枝划伤了小腿,伤口未能及时处理,引发了红肿化脓,疼痛难忍,连路都走不了。他的家人用草药外敷数日,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溃烂得更严重了。李青为张木匠诊视后,发现伤口周围红肿热痛,脓液黄稠,脉象浮数,乃是热毒郁结、外伤感染所致。他想起神鹿说的“鲜草捣烂可敷疮疡肿痛”,便取来大量新鲜百蕊草,洗净后捣烂,加入少量黄酒调和(黄酒能活血通络,助仙草清热解毒),均匀地敷在伤口上,再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又让张木匠喝下百蕊草与金银花、连翘配伍的汤药,以清热解毒、凉血消肿。
次日,张木匠便感觉伤口疼痛减轻,红肿也消退了不少;连敷三日,伤口的脓液基本排尽,开始结痂;七日之后,伤口便痊愈了。张木匠感激不已,特意送来一块亲手打造的木牌匾,上面刻着“仙草济世,仁心孝德”八个字。李青将牌匾挂在院中,心中暗下决心,要将百蕊草的药用知识传承下去,帮助更多的人。
随着接诊的患者越来越多,李青发现百蕊草的应用范围远比神鹿最初传授的更为广泛。有一位患有湿热黄疸的妇人,皮肤、巩膜发黄,小便短黄,口苦腹胀,李青诊脉后,发现其脉象弦数,舌红苔黄腻,乃是湿热蕴结肝胆所致。他将百蕊草与茵陈、栀子、薏苡仁配伍,制成清热利湿、利胆退黄的汤药,妇人连服十日,黄疸便渐渐消退,各项症状也随之缓解。还有一位小儿,因脾虚久咳,面色萎黄,咳嗽无力,痰稀色白,李青用百蕊草搭配太子参、白术、茯苓等健脾益气的草药,为其调理,半月后,小儿的咳嗽痊愈,食欲也大增。
李青将这些诊疗案例,一一记录在竹简上,详细写明患者的症状、脉象、舌苔、配伍方法及疗效,还将不同病症的配伍口诀整理出来,比如“百蕊配茵陈,黄疸退得快”“太子参合百蕊,小儿久咳愈”等,方便村民记忆。同时,他还将百蕊草的种植方法分享给大家:“百蕊草喜阴湿,宜种在林下腐殖土中,春播秋采,采时留根,次年可复萌;浇水需适量,不可积水,否则易烂根。”村民们纷纷在自家的林地中种植百蕊草,望云村渐渐成了远近闻名的“仙草村”。而这些通过实践积累的配伍经验、种植技巧,通过口传心授与简单的文字记录,不断丰富着百蕊草的知识体系,也体现了中国传统医学“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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