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踉跄着后退，踩碎满地落花。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右臂已被剑气划出七道血痕，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在红毯上绽开朵朵红梅。台下嘘声与喝彩声交织，某个弟子的玉扳指被惊落，在红毯上滚出老远。
"第二招。"天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清风抬头时，只见她足尖轻点擂台边缘的玄铁护栏，火红色骑装如凤凰展翅。她的剑锋划破晨雾，在他瞳孔中映出摄人的冷光。
"不可能..."清风的声音带着哽咽，"你怎么会..."
天娇的剑锋突然停在他咽喉前半寸。
"承让。"她轻声道，忽然听见台下传来玉瓶碎裂的脆响。循声望去，只见楚雪正用折扇掩唇轻笑，镇国玄玉护身符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裁判的旗子重重落下时，清风的剑当啷坠地。他望着天娇腰间的五岳盟腰牌，忽然想起昨夜宗门长老的叮嘱："小心青云宗的真天娇..."
"你...是那个天骄公主？"他的声音带着颤音。
天娇笑着转身，火红色裙摆扫过满地落花："正是，承让了。"她的声音裹着晨雾的清冷，惊得檐下筑巢的燕子扑棱棱飞起。
清风望着她的背影，忽然发现自己的右臂已被剑气划出七道血痕，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在红毯上绽开朵朵红梅。台下嘘声与喝彩声交织，某个弟子的玉扳指被惊落，在红毯上滚出老远。
"真倒霉..."他喃喃自语，拾起地上的断剑。忽然看见剑柄处刻着的"斩月"二字，想起这是师傅临终前送他的礼物。他的眼泪砸在断剑上，惊起满地尘埃。
天娇走下擂台时，雪儿正抱着剑站在候场区。她银色的发丝被阳光镀成金色，冲天娇微微颔首："第三招没用，是想留手？"
天娇笑着将沾血的剑穗甩了甩："他配不上第三招。"她忽然望向贵宾席，楚雪已不在原位。镇国玄玉护身符的余温还在，恍若她未曾来过。
更远处，宗主正坐在雕花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他鹤氅上的金线纹在阳光下流转，如流动的星河。天娇望着他，忽然想起易凡每个月三块灵石的月俸，想起后山被巡山弟子追打的寒夜，握紧了腰间的剑柄。
"天娇师姐好样的！"易凡突然从人群中挤出来，手里攥着个锦囊，"这是翩翩姐姐让我给你的聚灵丹..."
天娇笑着接过锦囊，闻到熟悉的檀香混着焦糊味。她抬头望向万里无云的晴空，忽然看见一只青鸾从云端掠过，羽翼在阳光下泛着彩虹般的光晕。她摸了摸腰间的五岳盟腰牌，忽然露出笑容——这场大比，她要让所有人都记住，我这个独一无二的女人！
演武场的桃花被正午骄阳烘得蔫头耷脑，易凡刚在候场区坐下，便听见石板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抬眼望去，只见周玉若提着半幅残裙冲过来，发现白玉兰早已不知去向，鬓角碎发被汗水黏在绯红的脸颊上。
"小屁孩！"她一屁股坐在石凳上，震得青铜香炉里的檀香灰簌簌飞扬，"你到底用了什么邪功？"她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易凡鼻尖，"本姑娘在凌仙宗可是同辈第一..."
易凡望着她颤动的睫毛，忽然闻到她发间若有若无的龙涎香。这味道与楚雪昨日用的一模一样，他下意识地往后仰，腰间的饕餮纹护身符硌得生疼。
"浮光掠影步。"他摸了摸怀中的聚灵丹，"家传的步法。"
周玉若突然笑出声，惊得檐下筑巢的燕子扑棱棱飞起："骗鬼呢！"她伸手揪住他耳朵，"凌仙宗藏书阁里的《凌波微步》我都看过，你这步法..."她的指尖忽然顿在他后颈，那里还留着幼时被妖兽抓伤的淡淡疤痕。
易凡吃痛地掰开她手，忽然发现她腕间的翡翠镯子已经换成了红珊瑚。那抹血色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泽，与她眼底跳动的火焰交相辉映。
"若若姐今年十六？"他故意拖长语调，指尖在石桌上划出涟漪，"比我大两岁，该叫姐姐。"
周玉若的脸瞬间红透，连脖颈都染上晚霞般的色泽。她突然从乾坤袋里掏出个锦囊，香气扑鼻的糕点撒了石桌一片："给你！"她的指尖还沾着桂花蜜，"凌仙宗的百花糕，用千年灵露蒸的..."
易凡望着她发间新添的并蒂莲簪子，"他笑着接过糕点，咬下一口，甜腻的蜂蜜混着苦涩的药味在舌尖炸开。
"大比之后..."周芷若忽然低头拨弄石桌上的落花，"有个道侣相亲会..."她的声音忽然细若蚊蚋，"我、我可以帮你引荐仙宗的长老..."
"若若姐好意心领了。"他将半块百花糕塞进她嘴里，"我已有心仪之人。"他说话时，目光投向观众席。灵儿正与楚雪低语，镇国玄玉护身符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芒。
周芷若猛地抬头，糕点屑从唇角滑落："是、是天娇师姐？"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我听说你们..."
易凡笑着摇头，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青铜钟响。下一场比赛即将开始，他起身时，石桌上的落花被风吹起，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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