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门被推开时,发出一声刺耳的呻吟,打破了房间里的死寂。
“好月,我给你带了烧鸡……”
罗有谅手里还提着刚买的烧鸡,袋上的油被包裹在塑料袋里,可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景象钉在了原地。
镜面上映着胡好月苍白的脸,而那片干净的玻璃上,殷红的血迹像凝固的红梅,刺得他眼睛生疼。
方才还在唇齿间的“好月,我带了烧鸡……”
此刻全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心脏疯狂地撞击着胸腔,每一下都带着窒息般的闷痛。
这一幕像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心上,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几乎凝固。
他从没想过,会看到这样脆弱的胡好月。
压下眼底翻涌的阴鸷与恐慌,罗有谅几乎是踉跄着冲过去,手里的烧鸡“啪”地掉在地上,油渍洒了一地,氤氲的热气很快消散在空气里。
他一把抱住胡好月的身体,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好月,走,哥带你去医院!”
他心急如麻,指尖触到她冰凉的皮肤时,更是慌得厉害。
伸手就要把她打横抱起,可怀里的人却像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
胡好月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不起波澜的水,却透着无尽的无力:“你知道的,我不是人。就算去了医院,也查不出病来,别白费力气了。”
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的落寞。
方才镜中那张布满细纹、白发丛生的脸,此刻还清晰地印在脑海里。
那是她最狼狈的模样,是她拼命想藏起来的脆弱。
她微微低下头,避开罗有谅的目光,声音轻得像叹息:“还有……别看我。”
她怕,怕他看到自己这副苍老的样子会失望,怕他眼里的喜欢会慢慢淡去。
连她自己都嫌弃这张骤然老去的脸,又怎么敢让他看见?
“呵!”
罗有谅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里却满是酸涩。
他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看着自己。
他的眼神格外认真,认真得能映出她的模样,“你当哥是那样的人吗?不丑,一点都不丑。你不管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这话不是安慰,是他掏心掏肺的真话。
他喜欢的从不是她永远年轻的容貌,是她笑着叫他“有谅哥”时的温柔,是她护着家人时的坚定,是这么多年来,一直住在他心里的那个胡好月。
胡好月:“…………………………”
她没那么伟大。
抱着她的手在控制不住地发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在害怕,怕得浑身发冷。
这种害怕不是突如其来的慌乱,而是藏在心底许久的预感,此刻终于被这口鲜血彻底撕开。
他怕她消失,怕哪一天醒来,再也看不到她的笑脸。
怕以后的日子里,没有她的家,再也没有了暖意,怕自己剩下的人生,只能抱着回忆过日子。
他不是一个好人,但是胡好月压制住了他的天性,让他想过温馨的生活。
胡好月看着他眼底的恐慌与珍视,心里慌乱。
她伸出手,轻轻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带着一丝释然:“有谅哥……”
妖也是有感情的。
罗有谅收紧手臂,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能让她走,绝对不能。
罗有谅的声音发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怎么解决……告诉我……”
胡好月轻轻摇头,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上面有个妖管局,凡人从不知晓。上次去长白山给娘找药引,我遭了他们伏击,中了封妖印……我能当人的日子,怕是不长了。”
“妖管局……”
罗有谅低声重复,眼底瞬间漫开刺骨的阴狠,指节攥得发白,仿佛要将这三个字嚼碎咽下。
胡好月抬手抚上他的手背,语气带着一丝冷静:“有谅哥,守月回来拍完照,你立马送她走。十年后她才能回来,这几天别打扰我,我想以最完美的样子,拍这张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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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暗室里,下属垂着头,声音带着几分急促:“莫老……命令下来了,要终止对妖的试验。”
莫老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花白的胡子气得发抖,桌上的试管被带得晃了晃:“不可!我们刚有进展,怎么能半途而废?”
“老头,现在不是你想不想,是必须立马终止试验……并且,解散妖管局。”
冷冽的女声突然响起,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个穿青色西装的女人。
剪裁利落的西装衬得她身姿挺拔,领口的银扣泛着冷光,眉宇间满是傲气,看向莫老的眼神没有半分退让,语气更是硬得像冰,半分面子都没给。
莫老被她的气势压得一滞,张了张嘴,却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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