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肆的指尖捏着酒精棉，小心翼翼地擦拭那枚银色耳钉。
灯光下，他的睫毛垂着，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神情专注得像在对待什么珍宝。
"头低一点。"他哑着嗓子说。
温若昭配合地低下头，发丝垂落，扫过他的手腕。
段清肆的呼吸明显滞了一瞬，喉结滚动，将耳钉轻轻穿过她柔软的耳垂。
他的指尖克制不住地摩挲了一下那处细嫩的皮肤，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
"好了。"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带着热潮期特有的沙哑。
温若昭摸了摸耳钉："谢谢。"
段清肆突然凑近，高挺的鼻梁几乎贴上她的颈侧。
"段清肆，你热潮期快结束了吧？"
他灼热呼吸一顿"所以...？"
“后面几天别来。”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心脏。
段清肆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却又在看到她平静的眼神时颓然松开。
"我知道了……"他别过脸，声音闷闷的。
……
这几天一篇帖子爆火了，只是两人太忙没有注意到。
……
清晨，温若昭一进校门就察觉到了异样。
走廊上的窃窃私语在她经过时戛然而止，又在她走远后变本加厉。
"就是她吧？论坛上那个..."
"天啊好可怕，怎么会让这种人进我们学校..."
"听说她爸是红灯区的那种Omega..."
温若昭的脚步没停，径直走向教室。
刚坐下，前排的女生就"不小心"碰掉了她的笔袋，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哎呀，不好意思。"女生夸张地道歉，眼里却带着恶意。
"不过你应该习惯了吧？毕竟在之前的学校..."
温若昭弯腰捡起笔袋，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手机震动了一下，校园论坛的推送跳出来。
【爆！转学生温若昭黑历史！暴力倾向+家庭污点！】
点开帖子，最上方是一段模糊的视频：瘦小少女被几个男生围在墙角，脸上带着伤，校服脏得看不出颜色。
有人拽着她的头发让她说着什么，下一刻，少女突然抓起墙角的铁棍，砸向对方——
画面戛然而止，评论区一片哗然。
"太可怕了吧..."
"听说她差点把人打死..."
"那种野鸡学校出来的怎么会来我们学校？"
“……”
……
温若昭关掉手机，继续整理笔记。
她的手指很稳，连睫毛都没颤一下，仿佛那些恶毒的评论与她无关。
段清肆知道后踹开教室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温若昭安静地坐在座位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
而周围那些恶意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仿佛都被隔绝在外。
他的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
"滚开。"
段清肆一把推开挡路的男生，径直走到温若昭身边坐下。
他的手指在桌下悄悄勾住她的，"我帮你解决。"
温若昭转头看他。
段清肆的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愤怒、心疼，还有一丝隐秘的……病态的兴奋？
"谢谢。"
温若昭看着，良久难得一笑。
段清肆的指尖颤了一下。
他近乎贪婪地注视着她平静的侧脸，内心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感。
现在她只能依靠他了。
那些排挤、孤立，都会把她一步步推向自己身边。
他幻想着她以后只看着自己的样子，幻想着她终于会露出脆弱的表情，只对他一个人。
...光是想想，就让他浑身战栗。
……
论坛上的帖子还在发酵。
午休时间，温若昭的课桌上被人用红笔画了谩骂的字样。
她的储物柜里塞满了匿名恐吓信，甚至有人往她的椅子上倒胶水。
段清肆一边享受着"保护者"的角色，一边病态地期待着这些霸凌能让她更依赖自己。
他当着全班的面把胶水倒在那人头上，又亲手撕了所有恐吓信。
"别怕。"他贴在温若昭耳边低语，声音温柔得可怕，"有我在。"
温若昭静静地看着他。
"嗯，谢谢。"
她的眼神太透彻，她是不是看穿了什么……
段清肆的心脏狂跳起来。
这种被看穿的感觉，竟然比想象中更让人兴奋。
……
下课铃响，温若昭收拾好书本准备离开。段清肆拦住她："去哪？"
"找个人。"
段清肆皱眉："我陪你去。"
"不用。"温若昭笑了笑，那笑容淡得几乎看不见，
段清肆僵在原地。
他看着温若昭远去的背影，突然意识到。
她好像早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只是没有点破，恶劣的享受他带来的便利。
段清肆炽热的眼神几乎快要把那道走远的背影灼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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