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疯。”傅宴坚持说。
他要去抓桑予曦的胳膊，却被桑予曦用力拍开，她眼底的抗拒很深。
“曦曦，听话！”
“阿宴，别和她继续浪费时间了，把她赶走吧！”
傅母继续催促说，“她一走咱们家就落个清静了！”
傅宴坚持，“绝不可能。”
桑予曦就这样看着傅宴。
他不爱她。
却还要留住她，甚至不惜将她拴在家里，不肯放她走。
何苦呢？
桑予曦眼神空洞，她整个人就跟一个破布娃娃一样，任由傅宴把弄。
傅宴将她抱到床上，俯身想要亲吻她的唇，却在半路停住了。
他扭头走到书桌，将那封信丢到她的面前。
“曦曦，你是想要和秦致私奔吗？”
沉默。
桑予曦只是呆愣愣看着他。
什么回应都没有。
殊不知傅宴最讨厌这样的桑予曦。
“你是怨我，还是恨我，你说，你指责我，骂我都行，可你这副样子是什么意思？”傅宴沉声。
他突然有些烦躁，以至于忘记了桑予曦是个哑巴的事实。
“曦曦，对不起。”他忽然上前，将桑予曦搂到怀里，“是我没有做好，你怪我吧。”
他将桑予曦的小手抬起，对着他的脸狠狠轻拍了两下，可是她还是毫无动静。
直到傅宴起身，说了一句：“秦致的死也是他活该，谁叫他要抢我的女人！”
“你不准这么说他！”
桑予曦眼底出现了某种名为“恨”的东西。
“傅宴，你根本不配提他，是你，你和傅樱害死了他！”
“我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过傅樱！”
傅宴怔住
“你真的是失心疯了吗？我们才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我恨你，你走，你走啊！”
桑予曦上前，她用力去推着傅宴，直到傅宴将她摁在床上，上来就去亲吻她的脖颈。
可怀里的女人突然跟死鱼一样没有反应了。
他望向桑予曦，才发现她眼神呆滞，整个人如同失去了活气一般。
这样的她，根本不是她认识的桑予曦。
那个追在他后面喊“哥哥”的小女孩。
傅宴松手了，他失魂落魄地出了房间。
正好撞见偷听的傅樱。
傅樱乖巧站在原地，喊了声，“大哥。”
傅宴带着几分疲惫的眼神看她。
“傅樱，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做的好事？”
傅樱抿唇，她突然脸上露出些许怨恨。
“我没想害死致哥哥的，我只是想……”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
因为她知道，说了傅晋肯定会不高兴。
“反正也没事，有桑予曦给我顶替坐牢，不行就拉她去枪毙呗，反正都是她欠我的。”
一巴掌狠狠甩在傅樱的脸上。
傅樱呆愣住。
“傅樱，你太放肆了！”
“哥，你为了那个贱人打我，你竟然打我！”傅樱满脸狰狞，“我是你妹妹啊，桑予曦算个什么东西啊！”
“哥，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桑予曦了，她就是个哑巴，你凭什么爱她啊！”
“你觉得呢？”傅宴嘲讽一笑。
“一个哑巴，你觉得我会爱上吗？”
不理会外面的争执。
桑予曦将头埋在被子里，她脑海中闪过秦致的身影，疼得她立马浑身抽疼，尤其是心口那块。
痛得好像要死掉一般。
她流了一晚上的眼泪，睁开眼时，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就连下楼梯的时候，她直接脚底一滑，踩空，整个人滚落在地上。
吓得傅母连忙去喊傅司给她包扎。
傅司见此，眼底划过些许厌恶。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阿司，她绝对就是精神病了，她昨天还掐着樱樱的脖子不肯撒手呢！”
“我怀疑啊，估计就是受到刺激，失心疯了吧，你看着能不能联系联系精神病院，把她送走。”
傅司拧眉，“知道了。”
趁着傅宴不在，傅司专门联系了一家做生物研究的。
桑予曦是哑巴，研究起来更方便，就算是疯了痛了，她都不会喊出来，到时候影响研究人员的情绪。
她就跟个机器人一样，要是充分利用的话，会成为出色的研究品。
以前傅司在医院的时候，也做过这档子的交易。
他拉着桑予曦，口中说着诱惑的话。
“二哥找到治疗哑疾的办法，你去待几天，就能说话了。”
事实上，桑予曦根本不想听傅司的话，可傅司的手很温柔。
她记得很久之前，傅司搂着她说，“乖宝，哥哥很快就能找到治疗你的办法了，你再忍忍好不好？”
那样温柔的语气，才是她的二哥哥。
桑予曦闭上眼。
她被送到了研究所。
有人将她架在椅子上面。
傅司就在远远的地方看着，旁边的负责人朝他开口，“你确定可以使用这种办法吗？”
“可以，她能承受得住，别把人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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