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卿的目光像被磁石吸附，死死钉在陈学文无意识摩挲戒指的手上。那枚暗纹交错的金属戒圈在灯下泛着冷光，纹路间藏着不易察觉的菱形刻痕——与郑耀先手上戴的那枚，竟如出一辙。
"陈医生！"程子卿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破碎的沙哑。"你究竟要我干什么？"头顶的吊灯突然滋滋作响，昏黄的光晕在两人扭曲的影子间明灭。
“档案！你给那个人建立的档案！”
程子卿盯着陈学文看了一会儿，笑着问道：“你怎么会认为我对那个人建立了档案？”
“现在的沪城不是以前了，情报机构之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很正常，对于一些情报来说，无非是知道的时间早晚罢了，日本人知道的事情瞒不过特务处，也瞒不过地下党，有些把柄不是你我这样的人能把握得住的，这些东西看上去是把柄，但又何尝不是定时炸弹，你以为日本人在你身边安排的间谍是干什么的？”陈学文说道。
“陈医生！你到底是哪头的？”程子卿笑着问道。
“你肯定建立有我的档案，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我是哪一头的！”
“你一个人来见我，就不怕我把你留在这里？”程子卿笑着说道。
“不怕！因为你不想死，实话告诉你，我一个人可以杀了你带过来的所有人，包括茶楼下边的那些人！”陈学文 笑着说道。
“那个人的档案可是西北那边的！”
“我知道，但是，他是不是地下党同我又有什么关系？”陈学文笑着说道。
“明白了！别人求到你头上的，你就不怕日本人知道这件事？”程子卿问道。
“不怕！你不会让他们知道的，日本人把老婆都给你配上了，他们都没拿到想要的档案，除非你不想活了！”
“把我算的死死的，你就不怕我给你的是副本？”程子卿笑着问道。
听到这话，陈学文笑了起来，端起公道杯给程子卿和自己倒上茶，把茶水喝上后，笑着说道：“你不会誊写一份的，我给你的这些资料只是一部分，你老婆孩子的轨迹我们掌握的很详细，如果出现意外，这些人全都会被！”陈学文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当然，你家里的那个日本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也不会放过！”
“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我？好些年没遇到了！”程子卿有些感慨的说道。
陈学文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手段张老太爷不屑于做，地下党也不会采用这种过激的方式，你是军统，活着是特高课的人！”程子卿分析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应该算哪边的人，本来加入特务处是想奔个前程，没想到日本人要打入特务处，特务处知道后又让我打入日本人，没办法，退出来特务处，人活着不容易！”
听到陈学文的话，程子卿笑着说道：“所以你做事不择手段？”
看到陈学文没有吭声，程子卿再次开口说道：“明天让人邮寄给你，但是你欠我一个人情！”看到陈学文还是不吭声，程子卿继续说道：“你要的东西不简单，你一个人情换他一条命，你绝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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