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多吉皱着眉，摇摇头，“想不起来了，反正是把粮运给当地的一个守将，好像是叫……”
“裴元。”
白穹淡淡道。
“对，就是这个名字！”
“有这个人么？”
谢云澜皱着眉，看向了赵凛，赵凛比他对北境的将领要更熟悉一些，饶是这样，也想了半天，才对上了号。
“裴元……好像是有这个人，以前在朔州是个都头，好像这几年，才当了朔州的守将吧？”
谢云澜点点头，准备回去派人查一查，总觉得这里疑点重重。
晚宴过后，白穹跑得比谁都快，从帐子后面溜出来，偷偷摸摸地想送谢云澜回去。
无奈，还是跑不过眼尖的赵凛，被他给一把揪住了后脖领，拉到了帐子后面的角落里。
“你想干嘛去？”
自从他们私底下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协议后，赵凛对这个毛头小子，说话就更不客气了。
反正总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要和晋王殿下说话，你不能阻止我，这是我们白狼族的地盘！”
白穹仗着喝了几碗酒，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想趁机浑水摸鱼，刚抬手要吹哨子，让霜影来跟他打配合，就被赵凛给提前劫住了。
“你要是乱惹事，我就把你下药的事，告诉你父王！”
赵凛抓着白穹，那手指和铁掌一样，把白穹制服得动弹不得，脸都要气红了，赵凛嘴上还故意吓唬他。
帐子后面静悄悄，只有篝火滋啦啦地燃着。
一大一小俩人，在后面偷偷摸摸，不知道商量着什么。
“你不守信用！你以大欺小！”
白穹撒泼耍赖，毫无一点白狼族少主的威风样，跟个小孩一样。
“哼！”
赵凛哼哼，瞥了吱哇乱叫的白穹一眼，手上的劲儿一点没松。
“少耍花样，我在军营里上阵杀敌的时候，你怕是还在哪个泥坑里玩泥巴。”
白穹白了他一眼，气得想咬人，被赵凛给按住了脑袋，动弹不得。
啊！！太可气了！
白穹眼珠子一转，哼哼道。
“你有本事就去告诉我父王去！大不了被打一顿，我是他儿子，又不会被打死。你们没有粮食，看你们怎么办？”
“嘿！”
赵凛气笑了。
“你少跟我耍赖啊！你还想不想把你们白狼族发扬光大了？”
白穹撇了撇嘴，没说话。
他答应帮谢云澜他们的忙，条件就是，以后谢云澜要帮他当上白狼族首领，灭掉戎族。
谢云澜他们想想，觉得也不吃亏，还能多个帮手，就答应了。
至于这个傻孩子，跑去给牦牛下泻药，那就不是他们该管的事了。
看到白穹闷声不说话，赵凛打趣道:“这会儿说自己年纪小了，你在祭祀礼上，大着胆子和晋王殿下，说喜欢他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自己年纪小？”
“晋王殿下跟你这么说了？”
白穹不可思议地回过头，看着赵凛。
赵凛得意洋洋地抬了抬下巴，在篝火映照下，眸光在黑夜里显得格外亮。
“那是，我和晋王殿下无话不谈。”
白穹心里涌起一股嫉妒，嘴上不屑道:“那可未必！”
额……
赵凛眼角抽了抽，手上用了些力气，疼得白穹直咧咧。
他拍了拍白穹的脸，皮笑肉不笑道:“那你倒是说说看，晋王殿下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白穹还是年纪小，经不住激，三言两语就说了出来，却听得赵凛脸色瞬间铁青。
“晋王殿下身患寒疾，活不过四十，他没告诉你吗？”
“放屁！谁让你胡说八道的！”
赵凛气得声音都抖起来了，掐着白穹的手不自觉地用力了，疼得他脑门流着冷汗。
白穹一时图嘴快，说出来之后，就后悔了。
“嘶……疼疼疼！我胡说的，我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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