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玲不懂外贸这一行的创业，她也是找人帮看的。
对方回了个老脸憋红的表情包。
“这企划案你做的？”
“不是，一朋友的，怎么了？有话直说。”
“咱这么熟了，我就直说了，风险很大，不建议。”
杨晓玲：“原因，说得简单易懂点。”
对方和他解释了几句，杨晓玲全都转发给白秋雁。
“秋雁姨，这是我一朋友的建议，你可以参考参考。”
白秋雁看完记录，庆幸自己没有直接把钱给出去。
她又转给姜欣悦看：“文邦这创业风险太大了，谨慎点吧！不要啥都投进去！”
姜欣悦万万没想到她妈会找人去研究企划案，她又看了遍，好像有点道理。
其实她也怕亏的。
于是她又和宋文邦说，让他求稳为主。
宋文邦当即给她打电话，好一番解释。
“欣悦，创业哪有零风险的呢？但我在这行干了八九年了，我有经验有把握，成功率很高的。”
“风险和收益是并存的，我只是想给你更好的生活，你作为我的妻子，你得支持我呀。”
“我向你保证，真不会亏！”
姜欣悦又被说服，转而和她妈说了。
白秋雁又转发给杨晓玲。
杨晓玲又问了那朋友，那朋友说：“可拉倒吧，成功率高？若是以前还行，但现在谁不知道进出口难做？
而且他这企划案很多都是设想，想落到实际很难，我说句不好听的，资深从业者就根本不可能创这个业！”
杨晓玲嘶了声：“这么夸张。”
“当你是朋友才说得这么直白，但凡关系差点，我都不会说这么多。
你和你朋友关系咋样，你挑着和他说咯，如果他还执意要创这个业，那你也别管那么多，免得对方以为你妨碍他发财。”
“嗯，我懂。”
杨晓玲又直白地告诉白秋雁：“秋雁姨，方便问问这是谁要创业吗？你也看着说吧，毕竟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我这边呢，仅供参考。”
白秋雁：“我女婿，和我闺女一起想问我借100万，我没肯直接给。”
杨晓玲：……
“那你看着来！现在钱不好挣，说实话我要不是大学就开始创业，我现在肯定不会创的。”
白秋雁嗯嗯道：“我懂，谢谢你啊晓玲。”
“不客气。”
因为这些事，杨晓玲和白秋雁关系又拉近一点。
白秋雁回了姜欣悦，说没有100万，她最多只能借10万。
姜欣悦啊了一声，语气带着一点嫌弃：“妈，10万哪够？”
“他没钱还创什么业，先好好积累啊！还借钱创业，真以为自己是神十拿九稳吗？
这要是不稳，你们欠一屁股债日子还过不过？
再说了，你嫌我借10万少，你知不知道现在很多人都没有10万块，你再去问问你公婆，他们儿子创业他们给借多少？”
白秋雁也恼了，真当她钱是大风刮来的么？！
这糟心闺女！
“妈，你干嘛生气哇，我婆家那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姜欣悦还没说完，就被白秋雁打断：“他穷他有理么？你妈我就富得流油？闺女啊，没你这么坑妈的！”
姜欣悦语塞：“妈，我没坑你，我就是想你支持下嘛，你看文邦对你多好。”
“他对我好我记着，但你妈我老了，我不要求你按月给我生活费，不拖累你们，但你们再搜刮我那点微薄的养老本，是不是有点不地道了？
妈只能尽力帮忙，你明白吗？”
姜欣悦愧疚低头：“知道啦，妈，对不起，刚刚是我语气太冲。”
白秋雁见闺女道歉，气也消了点。
“你和文邦好好商量一下，现在安安稳稳也挺好是不是，你们一年不少挣的，做好规划，别总是乱花，一年攒个三四十万不是什么难事。”
“嗯嗯。”
杨炳成默默等白秋雁聊完，才问她怎么了。
她叹了口气，简单说了下。
“儿女都是债啊。”
杨炳成听完，感同身受。
“是啊，都是债啊，你谨慎点是对的，晓玲和志良都是创业，都说不好干。
志良那刨去成本，一个月也就两三万，有时还没这个数，一年到头都没你那女婿年薪高呢。”
“是啊，我让他们别折腾，现在能安安稳稳，不裁员不欠薪，就已经很好了！”
“是的啊。”
当父母的，都想子女好。
晚上白秋雁回家，姜欣悦就说10万也行，先转来。
女婿没有打电话来解释，这让白秋雁有点不爽。
她甚至后悔借10万呢。
但话都说出去了，罢了，给吧。
钱转过去后，她又对闺女再三叮嘱，让她有事多和她说，妈妈永远是你的后盾。
姜欣悦都嗯嗯点头说记住了，然后挂了电话。
杨晓玲下班回家，一进门就闻到了香味。
“妈妈！”
泡泡像小炮弹一样向她飞奔而来，她半蹲着接住儿子，又揉了揉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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