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桌边坐下，苏芙笙凑近几分，声音压低：“本宫得知元后并非难产而死，而是被太后所害。
陛下当年被老嬷嬷抱走，是林大国舅接应。
虞萦歌瞳孔微缩，指尖骤然攥紧锦帕，面上却只作震惊：“此话当真？”
“尚不确切，故请姐姐分析。” 苏芙笙目光灼灼，“先帝宠古贵妃，为扶她为后，是否可能害元后？”
虞萦歌垂眸避开她的视线，脑海中闪过无数往事。她稳了稳心神，抬眼时已恢复从容：“先帝心思难测，但古氏一族确实因元后之死崛起。
林氏退守边关、突然归京... 其中关节，确有可疑。”
她顿了顿，见苏芙笙面露怔忪，又道，“至于陛下是否知晓此事，我等不便猜测。”
虞萦歌凝视她眼底的担忧，心底轻叹。
她伸手轻拍苏芙笙手背，掌心微暖：“帝王之道，本就难辨真伪。娘娘只需记得，陛下待娘娘如何？”
“他...” 苏芙笙语气坚定，“他勤政爱民，待本宫亦好。”
虞萦歌闻言，嘴角扬起淡淡笑意，却未达眼底：“如此便好。”
“大姐姐，本宫想扳倒太后。” 苏芙笙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如何搜集证据？”
虞萦歌浑身一僵，心跳陡然加快。
她盯着苏芙笙眼底的决然，指尖发颤，忙反手攥住她的手：“不可轻举妄动！若无实证，只会招致灾祸。当年林氏血案，证据早被销毁殆尽。”
她见苏芙笙面露不甘，又放软声调，指尖摩挲她腕间玉镯，“此事牵连太广，你与陛下... 可曾商议？”
“陛下不喜本宫干政。” 苏芙笙垂下眼睑。
虞萦歌松了口气，对于苏芙笙而言，远离朝堂，才是保护她，她指尖轻轻替她理了理鬓发，目光柔和却带着劝诫：
“听姐姐一句，莫要涉足。至少在证据确凿前，按兵不动。”
她顿了顿，见苏芙笙仍有迟疑，又补一句，“娘娘平安，便是最好。”
苏芙笙望着虞萦歌眼中的关切，喉间动了动，最终轻轻点头：“好，本宫听大姐姐的。”
梨花瓣落在虞萦梨挽起的发间，她指尖缠绕着未系完的丝绦，望着游廊转角处的灯笼出神。
直到苏芙笙的裙角拂过石栏，她才忽然转头，眼尾还凝着几分未散的怔忪："姐姐要走了？"
"下次带云台的桂花糖来找你。" 苏芙笙指尖掠过她光滑的小脸，少女肌肤的温热透过掌心传来。
虞萦梨乖乖点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腕间丝绦被夜风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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