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玉璋红尘（上）**
深圳湾的浪涛拍打着防波堤，钟离的皮鞋碾过沙滩上发光的岩元素结晶。他手中的西周青铜爵正在共鸣，爵身饕餮纹中渗出金色液体，在月光下凝结成半枚岩神之心的轮廓。
"果然如此。"他抚过爵底铭文，"天理之战时崩碎的神器，竟在这个世界重铸。"
手机突然震动，温迪发来的抖音视频里，影正在广州塔顶用雷元素烤肠粉。评论区热评第一是："三神联动！雷神负责做饭，风神伴奏，帝君买单！"
钟离按着太阳穴关闭推送，却见海滩深处浮起诡异蓝光。当他走近时，浪潮退去的沙坑里竟嵌着半截寒天之钉，表面覆盖的珊瑚虫化石间，冰神之心的裂痕正吸收着核电站排放的废水。
"摩拉克斯..."虚空中传来女士沙哑的冷笑，"跨越世界泡的滋味如何？"
岩枪破空而至，却只刺穿翻滚的浪花。钟离的玉璋护盾泛起涟漪，他分明看到海水中漂浮着愚人众面具的残片，以及...半张泛黄的往生堂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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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量子巷的深夜大排档，温迪把最后一片烤脑花喂给布耶尔："所以你们在海底发现了至冬国遗物？"
"更准确地说，"钟离用筷子尖在油渍斑斑的桌布上绘制星图，"是神之心碎片的同位素投影。"他指着烤鱼盘里的辣椒，"就像这红汤锅底，两个世界的元素正在通过'辣度'产生量子纠缠。"
影突然用筷子夹住钟离的岩元素标记："此物与姐姐有关？"
全息投影在空中展开，雷电真在三圣乡音乐公园的画面被无限放大。钟离的瞳孔微微收缩——真手中的三味线琴轴处，雷神之心正在吸收观众手机散发的电磁波。
"巴尔的权能正在实体化。"他调出气象局数据，"过去72小时内，成都上空雷暴云中检测到87%相似度的提瓦特地脉能量。"
布耶尔突然把脸埋进椰奶碗："那个...音乐公园地下...有东西在吃我的根..."
温迪的吸管掉在地上："你是说世界树的根须？"
"是根须形状的量子隧道。"钟离放大地质扫描图，"直通锦城湖底的青铜巨门，门缝溢出的元素潮汐显示..."
"神之眼加工厂。"影的呆毛突然竖起，"我闻到晶核熔炼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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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小时后，锦城湖排水隧道深处。
温迪的风元素照亮岩壁上的璃月符文，青苔覆盖的青铜门前堆满报废的扫地机器人。影的薙刀刮开锈迹，露出门环上镶嵌的七元素图腾。
"这是..."钟离的指腹擦过岩元素标记，"坎瑞亚的遗民手笔。"
布耶尔突然捂住眼睛："门后有很多哭泣的神之眼..."她翡翠色的发梢开始数据化，"他们在用程序模拟愿望的力量..."
影的刀锋突然转向阴影处："出来。"
十二个戴VR眼镜的年轻人颤抖着现身，他们颈间挂着闪烁的仿制神之眼。领头男孩的机械义眼疯狂转动："我...我们是'原神科技'员工，只是按照投资人要求..."
钟离的岩元素锁链已缠住他们手腕："解释这些。"他展开从其中一人身上搜出的设计图，图纸上赫然是结合脑机接口的"第三代神之眼量产方案"。
"三个月前有个银发女人投资我们。"女孩的智能手环投射出全息影像，"她说要在现实世界重现元素力体系..."
影的雷光突然劈碎投影中的愚人众徽记："博士！"
整座青铜门开始震动，门缝中泄露出数百枚人工神之眼的蓝光。温迪的天空之琴自动鸣响，他震惊地发现这些玻璃珠内部封装着微信支付宝的付款码。
"天理在上..."诗人捂住胸口，"他们居然把愿力系统做成了移动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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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钟离用岩枪轰开青铜门时，深渊的寒气冻住了所有人的呼吸。直径千米的球形空间内，三万六千枚人工神之眼在量子计算机阵列中沉浮，每个玻璃珠都链接着正在直播的《原神》主播。
"通过观众打赏积累情感能量..."温迪读取中控台的代码，"再将这些'愿力'转化为虚拟元素力...等等！他们在用这个给真姐姐的神之心充能！"
影的薙刀突然插进控制台，全息投影显露出雷电真被数据流包裹的身影。真的左眼已经变成雷神之心形态，右眼却流淌着坎瑞亚的暗红代码。
"姐姐的意志在对抗污染。"影的振袖缠满电弧，"必须切断能量供给..."
"警告！实验体暴走！"机械音响起瞬间，所有人工神之眼同时过载。钟离的玉璋护盾在数据洪流中碎裂，他看见青铜穹顶睁开七只机械天理之眼。
温迪抱住被震飞的布耶尔："老爷子！九点钟方向！"
岩枪与雷光同时击中主控核心，爆炸的气浪掀翻整个实验室。在漫天飞舞的玻璃珠雨中，影抓住一枚闪着真货光芒的雷系神之眼——那里面封存的愿望，竟是她五百年前亲手授予虎千代的战功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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