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望着佐助的侧脸,微光勾勒出他下颌紧绷的线条,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少年时那个总是别扭地别过头的身影。
可下一秒,佐助眼中翻涌的戾气又将他拉回现实,他急切地攥紧对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像要烙进皮肉里:
“不,佐助,你不能被他骗了!”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大蛇丸从一开始看中的就不是你的意志,他要的只是宇智波的血继限界,是能让他苟活的容器!
你忘了吗?当年在中忍考试的时候,他看向你的眼神,和看一件工具没有区别!”
他用力将佐助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卡卡西老师才是真心教你忍术、为你着想的人!他甚至愿意用写轮眼替你挡下致命攻击……”
话音未落,手腕突然被反握住。佐助转过身,那双曾盛满清冷的眼眸此刻像蒙着层水雾,受伤的神色让鸣人心脏猛地一缩。“只有你……”
佐助的声音很低,带着压抑许久的沙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会这样跟我说。”
他另一只手抬起,指尖几乎要触碰到鸣人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转而用力按在对方肩上,
“鸣人,我蛰伏了这么多年,忍受了多少屈辱,才换来现在的力量。”
他微微俯身,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呼吸交缠在一起。佐助的瞳孔在微光中泛着幽蓝,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血腥味的笑:
“那些欠了宇智波的,欠了我父母的,我要一笔一笔讨回来。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鸣人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报仇?他下意识想起木叶,那里的灯火像撒在黑夜里的星辰,是他从小拼命想要融入的温暖。
“佐助,木叶……”他艰难地开口,喉结滚动着,“那里也是你的家啊。现在纲手婆婆在任,大家都在努力弥补过去的错……”
“家?”佐助猛地松开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里却淬着冰,“一个默许屠杀全族的地方,也配叫家?”
他周身的查克拉骤然变得凛冽,空气仿佛都被冻结,“那些高高在上的长老,双手沾满了宇智波的血,却还能在火影办公室里发号施令!鸣人,你告诉我,这叫弥补?”
他上前一步,逼近鸣人,眼底的猩红几乎要溢出来:“你忘了吗?小时候你被全村人当作怪物,吃过期的饭菜,是谁偷偷给你塞过饭团?是我的母亲!
是谁在你被欺负时,一直保护你,是我!”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撕心裂肺的质问,“我们对你那么好,你现在要站在他们的仇人那边吗?”
鸣人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美琴阿姨温柔的笑容、鼬哥对自己的鼓励……
那些画面在脑海里翻涌,和木叶的灯火、伊鲁卡老师的关怀、卡卡西的教导交织在一起,像两股力量在撕扯他的心脏。
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
见他始终沉默,佐助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只剩下冰冷的苍白。
他盯着鸣人紧抿的嘴唇,眼神一点点沉下去,像沉入深不见底的寒潭:“好,很好。”
他一字一顿地说,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漩涡鸣人,你要是非要拦我……”
停顿的瞬间,周围的风似乎都停了。
“那我们之间,就恩断义绝。”佐助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从此往后,你我便是生死相向的仇人。”
佐助的脚刚迈出半步,手腕就被一股熟悉的力道攥住。鸣人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带着不容挣脱的执拗。
他转过头,对上鸣人那双亮得惊人的蓝眼睛,里面翻涌着挣扎过后的坚定。
“好,佐助,我答应你。”鸣人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着,“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不要伤害无辜的人,他们和当年的事没关系。”
佐助先是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泛着冷光,像是猎人终于等到猎物踏入陷阱。
他就知道,鸣人永远都会是那个被情义困住的傻瓜。团藏,你的死期到了,谁也救不了你。
他反手拍了拍鸣人的手背,语气轻快得像在谈论天气:“当然了,鸣人。”
指尖划过对方的手腕,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我可是个很善良的人,怎么会滥杀无辜呢?”
善良?真是可笑。那些参与灭族的帮凶,那些知情不报的懦夫,那些享受着宇智波覆灭带来的“和平”的人,哪一个算无辜?
等解决了团藏,他们一个都跑不了,都得为宇智波全族陪葬!
鸣人看着他脸上的笑容,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开,连带着眼角都染上笑意:
“太好了佐助!”他挠了挠头,像个得到指令的孩子,“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佐助收回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刚才被鸣人握住的地方,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团藏这老东西一辈子坏事做绝,最是怕死。”他声音压得很低,像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这些年他躲在暗处,连火影大楼都很少踏足,想引他出来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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