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时，首先看到的是夜玄宸近在咫尺的俊脸——字面意义上的"透过"，因为我的视线直接穿过了他的颅骨，欣赏到了一幅完整的脑内结构图。
"啊——！"我尖叫着往后一仰，整个人穿过床板，直接掉到了床底下。
夜玄宸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爱卿的新爱好？"
我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掌时而实体时而透明，活像接触不良的灯笼。更要命的是，随着我的动作，指尖划过之处——床幔变透明了，地毯变透明了，连路过窗外的宫女都突然变得"坦诚相见"！
「系统提示：仙魔体质初步稳定，附带物质穿透与透明化能力。副作用：随机触发，不可控。」剑灵系统的声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建议宿主离重要文件远点。」
"陛下！"我死死捂住眼睛，"您能不能先让宫女们退下？"
夜玄宸低头看了看自己突然变得透明的龙袍，淡定地打了个响指。魔气涌动间，整座寝宫被罩上了厚厚的黑纱帷帐。透过半透明的墙壁，能看到外面乱作一团的宫女们正忙着找东西遮体。
"有意思。"夜玄宸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与他对视，"现在，试着控制你的力量。"
我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变成了奇异的金银异色瞳——左眼金，右眼银，与我正好相反。当我们四目相对时，空气中迸溅出细小的火花，某种奇妙的共鸣在血脉中流淌。
"集中注意力。"他的拇指摩挲着我的唇瓣，"想着'实体化'三个字。"
我咽了口唾沫，努力忽略他近在咫尺的气息。就在我即将成功的刹那，殿外突然传来赤炎的惊呼："陛下！沧溟魔君又来了！带着...呃...聘礼？"
夜玄宸的魔纹瞬间暴起。我下意识伸手想拉住他，却直接穿过了他的胸膛——字面意义上的"掏心掏肺"，我的手掌在他心脏位置若隐若现，能感受到魔血奔涌的热度。
我们同时僵住了。
「弹幕：卧槽这什么神仙play」「魔尊大人心跳180」「截图干嘛愣着啊」
"抱、抱歉！"我急忙抽手，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别动。"夜玄宸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你的剑气...在与朕的魔血共鸣。"
确实，穿过他胸膛的手掌正在发光，那些光芒如同细小的银鱼，在他的血管中欢快游弋。更诡异的是，我竟能感知到他此刻的情绪——三分恼怒，五分惊讶，还有两分...难以形容的灼热？
"收回去。"夜玄宸突然命令道，耳尖泛着可疑的红色，"除非你想现在就和朕双修。"
我吓得瞬间抽手，整个人因为反作用力直接穿过墙壁，摔进了外面的荷花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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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湿漉漉地爬上岸时，沧溟魔君正蹲在池边戳我的脑袋："师兄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怎么选了个落汤鸡当载体？"
夜玄宸一把将我捞起来，魔气蒸干了衣物："沧溟，你找死？"
"本君是来送礼的。"沧溟拍拍手，十几个魔将抬着箱笼鱼贯而入，"师兄生前最爱的话本子、常穿的衣裳、还有..."他掏出一个玉盒，"定情信物。"
玉盒开启的瞬间，一道白光直冲我眉心。夜玄宸阻拦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光没入我额间。
"你对她做了什么？"夜玄宸的魔角都冒出来了。
沧溟笑得邪气："只是物归原主。"他凑近我，"师兄，你说是吧？"
我本该生气或者害怕，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突然涌上心头。手指不受控制地结出复杂法印，口中自动念诵："魔界永夜城，坐标玄冥三百六十度，有处秘境藏着沧溟的..."
"小时候尿床记录！"沧溟猛地捂住我的嘴，魔角红得发亮，"师兄你够了！"
全场死寂。赤炎手里的礼单啪嗒掉在地上，夜玄宸的魔纹凝固在脸上，而我...我正惊恐地发现自己突然会说上古魔语了！
「警报！白珏人格初次觉醒！」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机械，「记忆碎片载入中...载入完成。当前同步率：15%」
夜玄宸一把将我拉到身后："沧溟，解释。"
"都说了是物归原主。"沧溟把玩着玉盒里那枚玉佩，"这是师兄的一缕本源神魂，现在..."他指指我，"和她体内那部分团聚了。"
我头痛欲裂，眼前闪过无数陌生画面——白珏在永夜城教沧溟剑法，两人共饮魔界烈酒，还有...诛仙台上最后的诀别。最奇怪的是，这些记忆里总有一道模糊的身影，看轮廓像是...
"陛下..."我拽了拽夜玄宸的袖子，"您小时候是不是在魔界住过？"
夜玄宸身体一僵："你如何知道？"
"因为..."我指着突然清晰的记忆画面，"白珏身边总跟着个黑发紫眸的小男孩，长得和您小时候一模一样。"
沧溟突然大笑："夜玄宸，你到现在都没发现？师兄当年托付给左护法的孩子，就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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