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之际,屋外传来人声。能不通报就闯进来的只有三个人,从来都没有边界感的韩登,或者是串门的大舅哥和婉云嫂子。
大舅哥一身威猛的褐色裘袍,两鬓的须发十分粗犷,浓眉紧锁,行走间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十分骇人,吓得婢女们纷纷后退。
婉云嫂子看起来就温柔多了,气质温婉、步步生莲,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谁人见了不叹息一句“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果果过来,舅舅抱抱~~”
人真的是有隔代亲这种感情的,大舅哥在面对青柠时也少有笑容,能面无表情就说明他很开心了,对于凌晨亦是如此。
临颖郡王和镇国夫人,那是外面的身份,在大舅哥这里,就是妹妹和妹夫,很多事都需要自己这个哥哥看着、提点着。
父权意识、家主之威这一块儿~
能让大舅哥发出癫笑的只有腰果,只见他蛮横的从青柠手中把腰果抢了过去,然后用自己钢针一般的胡茬使劲蹭腰果软软的脸蛋。腰果皱着脸,十分抗拒和嫌弃的伸出双手搭在大舅的额头和鼻子上,使劲的往外推。
凌晨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不行,不隐身干大舅哥还是有点吃力的,不能无伤刷了他。算了,我忍!
“前两天晋国公夫人送了我两缎云锦布匹,我想着你手巧,不如给自己跟晓白做两件衣裳。”
婉云嫂子把腰果从大舅哥的怀里拯救了出来,坐到桌子边上,跟青柠拉起了家常。顿觉无趣的大舅哥重新板起脸坐回凳子上,对着凌晨说起了让他怒火中烧的公务。
“京城中的地痞无赖真是越发的猖狂了!今日当值时,乃大的表弟告诉我说,有人竟然敢勒索从征伐漠北归来的徭役民夫,真真是没有王法天理!”
啊?
凌晨听了这话,也是心中不爽。
无论是大舅哥还是他自己,说到底都是军中出身,都是从底层一步一步爬上去的,为国征战的人,无论他是在编军人还是干辅助活的徭役民夫,都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一个国家,如果军人的身份地位得不到应有的尊重,那还有谁愿意去战场杀敌?有谁愿意去保家卫国?
真是叔能忍、婶儿不能忍,必须干他了!
凌晨明白大舅哥是什么意思,作为京城卫戍部队的司令,他肯定是不能亲自下场动手打人的,不仅有失身份,也没有按规矩来办事,保不齐还会被人弹劾。虽然不怕,但是也烦,说他们家恃宠而骄、肆意妄为。
但让凌晨去干这事儿就没问题了,毕竟他飞扬跋扈和行事乖张是出了名的。打人,是殿帅的日常活动中最不起眼的一项运动。
“哥哥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嘛?家里住哪?”
听到凌晨感兴趣,大舅哥嘴角一歪,冷笑一声,向凌晨详细的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有关人等。
第二天清晨,外面天寒地冻。一向喜欢赖床、太阳没有升到树顶是绝对不会起床的凌晨早就穿戴整齐、用过一碗小米粥了。
大步流星的跨上马鞍,领着解二和七八个家里的护卫就出发了,殿帅出征,寸草不生。
“你有毛病啊!我昨晚子时才睡的啊!”
还没有睡醒的韩登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不耐烦,骑在马背上毫不客气的抱怨凌晨。与他并辔而行的尼玛也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明显还带着困意。
“别逼逼了,平时都是你求着我带你玩儿,今天难得为父有雅兴,亲自来喊你起床,别不识好歹~”
韩登抿着嘴,满脸写着不情愿和烦躁。
按照大舅哥的情报,凌晨带着韩登和尼玛还有十几个虎背熊腰、精壮强悍的手下出了城,按图索骥,寻到了汴京城南门外的一处镇子上。
人在干坏事的时候是不会觉得累的,凌晨亲自拦住路人询问,顺藤摸瓜一路打听,终于在官道上拦住了两辆马车。
非常老套的桥段,马车里坐的是两个年轻人,都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为了一己私利,用尽办法逼迫着那些曾经跟随大军征伐阻卜汗国的普通富农交出家里的田地,手段也不正经,又是威胁又是勒索的,不干人事。
凌晨也懒得跟他们废话,挥手就让解二领着人策马上前,拦住了他们的车。
这俩公子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解二和秦王府的护卫头子从马车里扯了出来,头先着地跌落地面,凌晨上去就是一脚,狠狠踢在其中一个的脑袋上!
“啊——”
韩登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凌晨都动手了,他也没想那么多,揪住另一个的头发挥拳就砸在了对方的眼窝上!
“不是……你们谁啊?啊……啊!!”
老实巴交的尼玛眼见他俩这么生气,同样也是不明所以的按住韩登的肩膀,用脚踢在被他揪住的公子哥腹部,开团秒跟。
男人是这样的,兄弟都动手了,也就不问为什么了。先跟团,团完再问缘由。就算是闯了祸,大不了一起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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