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佩珊站在擂台边，双手抱胸，眉头微微蹙起。她当着众人的面，对着何毓秀佯装嗔怒道：“你看看你，下手也没个轻重，差点把宫老师伤着了，这要真出点事可咋整！”
何毓秀站在一旁，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满脸愧疚，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宫老师，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话刚出口，就被宫老师摆摆手堵了回去。
此时，宫老师正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微微喘着粗气。大家见状，给宫老师打了招呼，纷纷开始收拾自己的运动包，再没心思继续训练下去了。
周佩珊眼神一扫，发现有个包孤零零地放在角落，无人问津。她快步上前，一把拿起包，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声音甜美：“这是宫老师的包吧？我帮您收拾收拾，您就歇着吧！”
宫老师抬起头，看着周佩珊，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你放那儿吧，我自己收拾，你们忙去吧！”
就在宫教练摆手拒绝的瞬间，何毓秀眼睁睁看到周佩珊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趁着大家不注意，那只修长的手将一个牛皮纸信封轻轻滑进运动包里。
阳光穿过体育馆的百叶窗，如金色的丝线般照射在周佩珊美丽的脸上，也照在那双葱葱玉手上。何毓秀望着光影中的她，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愣着干嘛？”周佩珊突然拉着何毓秀的手，拽着她匆匆离开了训练馆。
出了校门，何毓秀坐在周佩珊的车里，眼神有些迷离，望着后视镜里渐渐远去的岗哨，心中怅然若失，说不清，道不明。
突然，她听到身旁传来周佩珊轻快的笑声：“你刚才出拳的时候，那股子狠劲儿，才像阿诺描述的样子。我呀，都看走眼了，宫老师肯定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放心吧，他不会跟你计较的，说不定心里还暗自佩服你呢！”
何毓秀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颊泛起一抹红晕。
下午，周佩珊带着何毓秀来到了繁华的商场。商场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时尚的服装琳琅满目。周佩珊宛如一位时尚导师，拎着何毓秀在各个专柜间穿梭，如同在时尚的海洋中遨游。
她给何毓秀挑了好几套时尚的衣服，每一套都像是为何毓秀量身定制。何毓秀身高一米七一，身材偏瘦，买衣服倒也不难。很快，她们又添置了一些化妆品、手表、首饰和床上用品。
接着办理了传呼，周佩珊又拉着何毓秀去了学校附近的美容院。何毓秀第一次走进美容院，看着那些精致的仪器和专业的美容师，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当何毓秀摩挲着新办的美容卡，坐在飘满玫瑰精油的美容床上时，她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世界。蒸汽氤氲间，她仿佛看见周佩珊的身影与此刻的自己重叠，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自己，那个光彩照人的自己。
在美容师的巧手下，何毓秀体验了一把美容、美发等全套服务。那轻柔的按摩，那细腻的护理，让她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吃过晚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头灯火辉煌，宛如一条璀璨的星河。周佩珊把何毓秀送到学校宿舍楼下，眼神中满是关切，叮嘱道：“每周休息的时候一定要来做一次护理，可别偷懒哦！”这才开车返回鹏城。
留下何毓秀站在宿舍楼入口，她拎着巨大的行李箱，望着远去的车影，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温暖。
1994年9月9日，星期五，秋日的烈阳照在帝国大厦的玻璃幕墙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程诺特意请了这天假，脚步轻快地迈进坐落于此的鹏城证券交易所。
一进交易大厅，程诺乐了，好家伙，那场面简直比菜市场还热闹。人挨着人，人挤着人，人声嘈杂得如同炸了锅。很明显，股市正处牛市。
电子屏上，红色数字疯狂跳动，那势头一路飙升，仿佛在向众人宣告着财富的召唤。散户们想要交易，得使出浑身解数，拼了老命往里挤，才能把交易申请递到交易员手里。
此刻，它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赌场，一个个跟着了魔似的，现在要的是体力，跟什么投资理念压根儿不沾边。
程诺微微摇头，感叹这些股民忘了这证券市场啊，牛熊转换快得就像翻书。
“让让！让让！”一个穿着的确良衬衫的散户，跟头把式地撞开人群，汗津津的后背“哧溜”一下蹭过程诺。
“涨了涨了，又涨了。”的欢呼声此起彼伏。那边，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者，正攥着皱巴巴的交割单，捶胸顿足，嘴里嘟囔着：“完了完了，全完了。”
程诺穿过这混乱的人群，来到大户室。他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会儿，心里暗暗盘算着。他买的三支股票，区间涨幅都超过了500%，尤其是绿地控股，都快触摸到600%的天花板了。
一想到记忆里9月14日那场如雪崩般的暴跌，程诺的心就不由自主地揪了起来。虽说距离顶峰应该还有几天，但他可不想再冒这个险，决定提前抛掉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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