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跑位间距！”场边的助教巴胡安喊道，声音打断了训练的节奏。布斯克茨顺势吹了声口哨，所有人立刻围拢过来。17岁的少年们自觉站在后排，目光越过皮克的肩膀盯着战术板，汉斯悄悄调整了手套的位置，纪风则攥紧了球鞋的鞋带——他的Mercurial还没完全踩开，脚后跟有点磨脚，却舍不得脱下。
皮克注意到了少年的小动作，弯腰捡起一个足球抛给他：“新鞋？Mercurial得多穿几次才合脚。”纪风愣了愣，接住球时指尖碰到了皮克的Copa Sense，鞋面上的磨损痕迹记录着岁月。不远处，阿尔巴正给拉斐尔示范内切时的脚腕发力方式，看着少年脚上的Nemeziz，轻声说了句：“梅西以前也爱穿这款，他说抓地力够稳。”拉斐尔的眼眶瞬间热了，却用力点头，脚下的球鞋仿佛突然有了重量。
训练重新开始后，足球在不同品牌的球鞋间传递：从布斯克茨的adidas X到德容的Nike Phantom，从孟菲斯的Mercurial到纪风的同款球鞋，没有了梅西那双金色的Nemeziz引领节奏，却多了更多双球鞋的接力奔跑。汉斯扑出卢克·德容的射门时，手套与皮球碰撞的声响格外清晰；纪风接到佩德里的直塞后送出传中，拉斐尔的头球擦柱而出，两人的球鞋在禁区边缘留下交错的印记。
夕阳西下时，训练终于结束。一线队的球员们陆续走向更衣室，皮克特意拍了拍汉斯的肩膀，阿尔巴把自己的训练水壶递给了纪风。六个少年留在草坪上，看着彼此橙色训练服上的汗渍，又望向不远处的诺坎普方向——那里的灯光已经亮起，主场球衣的红蓝光芒仿佛穿透了暮色。
“明天就能在诺坎普穿主场球衣了。”朴俊宇轻声说，指尖划过球衣上的圣乔治十字暗纹。纪风低头看着自己的Mercurial，鞋面上的折痕已经浅了些，他想起梅西临走前的话，用力点头：“为这身红蓝拼到最后一秒。”晚风掠过草坪，带着诺坎普的气息，少年们的球鞋踩在草叶上，留下了属于17岁的、坚定的脚步声。
更衣室的淋浴水声渐歇，六个17岁少年抱着换洗衣物，踩着拖鞋走向球员宿舍区。本赛季的一线队宿舍重新划分过，他们的房间挨在一起，推开纪风房间的门，刚晒过的床单还带着阳光味，书桌上摆着上周比赛的战术笔记，墙角堆着几双沾了草屑的球鞋——最显眼的是那双红色Mercurial，鞋尖还留着上赛季国家德比前训练的划痕。
“先说好，今晚别聊太晚，明天赛前还要称重。”朴俊宇把训练服扔到椅子上，顺手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瓶身上还贴着他上赛季绝杀后签名的贴纸。那记绝杀发生在去年4月对阵赫塔菲的比赛，补时最后30秒，他接拉斐尔的传中，用左脚凌空垫射破门，赛后哈维特意把他的射门视频放给全队看，现在想起来，他的指尖还会下意识蜷起，仿佛还能摸到当时球鞋触球的震颤。
拉斐尔靠在窗边，正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脚上的Nemeziz还没换下来，鞋舌上的梅西专属logo在台灯下泛着光。“上赛季两球两助攻算什么，”他笑着踹了朴俊宇一脚，语气里却藏着底气，“要是你那记绝杀晚来两轮，咱们说不定还能多争几分。”话虽这么说，他还是从包里翻出手机，点开上赛季的进球集锦——画面里他穿的还是青年队球衣，在对阵莱万特的比赛中，用一记内切后的远射破门，当时梅西在场边鼓掌的画面，他至今存在相册里。
松本坐在书桌旁，正用纸巾擦拭New Balance Tekela鞋面上的泥土，听到两人的对话，抬头笑了笑：“我和汉斯上赛季连大名单都没进，每次只能在看台上看你们比赛。”他想起去年11月巴萨对阵贝蒂斯的比赛，他坐在球员通道旁的替补席空位上，看着纪风在第80分钟替补登场，完成了一线队首秀，当时他攥着围巾的手都在出汗。汉斯靠在床头，手套搭在腿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上面的名字缩写：“这个赛季能进大名单已经很满足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场，哪怕只是热身也好。”他的目光落在纪风书桌上的国家德比门票上，那是去年纪风没去成的那场比赛门票，一直被妥善收在相框里。
提到国家德比，房间里的气氛稍显安静。纪风拿起相框，指尖划过门票上的日期——去年10月24日，那场巴萨1-2不敌皇马的比赛，他本已进入比赛名单，却在赛前一天接到中国国奥队的召回通知，连夜飞往集训地。“当时我连护腿板都准备好了，”他把相框放回桌上，声音里带着一丝遗憾，“看着直播里队友们在场上跑，我却在训练基地练体能，那股劲到现在还没散。”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Mercurial，鞋钉已经磨得很均匀，“明天对阵皇家社会，我想好好踢，不管是替补还是首发，都要把去年没踢上的劲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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