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世界，星辰实验室。
舱盖缓缓开启，杨龙摘下头盔，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透。周围陆续传来其他队员的动静——豆苗一个鲤鱼打挺从舱里蹦出来，砂时计伸着懒腰抱怨脖子酸，陆子浮则第一时间拿起平板记录数据。
"数据记录完毕。"蔡浩宇从主控台前转过身，"这次测试发现几个关键问题：NPC的味觉反馈延迟了0.3秒，食材新鲜度模拟还有偏差，特别是鱼类..."
"还有刀工手感！"豆苗揉着手腕，"游戏里切乌鱼片和现实中还是不一样，力度反馈差了点。"
豆豆正在帮杨龙按摩肩膀："最严重的是火候模拟，游戏里的油温变化比现实慢。"
陆子浮快速记录着："建议调整热传导算法，增加金属厨具的导热系数参数。"
猫头鹰突然开口："山本悟的'竹荚打鼓'。"
实验室安静了一瞬。
"那招确实麻烦。"砂时计撇撇嘴，"不过我们又不是鱼，怕什么？"
杨龙走到全息投影前，调出比赛录像："8强是单菜对决，双败制。我们需要准备至少三道王牌菜，一道主攻，两道备用。"
"我要做'琉璃牡丹鱼'！"豆苗举手，"用乌鱼片做成牡丹花形，浇上彩色琉璃芡！"
如烟小声说："我...我可以试试'翡翠白玉卷'..."她的目光不自觉地瞟向陆子浮，发现对方正在认真记录豆苗的创意，眼神暗了暗。
砂时计一把搂住如烟的肩膀："别怂！你的'玫瑰露醉鸡'在32强可是拿了高分！"她促狭地眨眨眼，"要不要姐姐教你几招搞定某个书呆子？"
如烟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而陆子浮浑然不觉，还在和豆苗讨论牡丹鱼的刀工角度。
"咳咳。"杨龙适时打断，"先解决技术问题。蔡总，味觉反馈能优化吗？"
蔡浩宇推了推眼镜："已经在调整神经元映射参数，下次登录应该会有改善。"他调出一组数据，"另外，《原神》4.9版本玩家满意度92%，《星穹铁道》新角色卡池流水创新高，'辰星OL'的内测预约已经突破千万。"
"千万？！"豆苗瞪大眼睛，"我们压力更大了啊！"
"放轻松。"砂时计从冰箱里拿出几瓶汽水扔给大家，"反正游戏里又不会真的输掉比赛。"
杨龙接过汽水，指尖在冰凉的瓶身上轻轻敲击："但玩家的体验是真实的。如果我们连游戏里的厨艺比赛都做不好，怎么指望'辰星OL'改变世界？"
实验室一时安静下来，只有设备运转的嗡嗡声。
"爸说得对。"豆苗突然跳起来，"走！去厨房！"
"啊？"众人一愣。
"既然游戏里的手感有问题，那就在现实里找感觉啊！"她拽起陆子浮就往实验室的小厨房跑，"我负责切菜，子浮记录数据！"
砂时计吹了声口哨："小丫头开窍了嘛！"她转头看向如烟，"愣着干嘛？你的醉鸡不练了？"
如烟如梦初醒，小跑着跟了上去。
实验室的小厨房很快热闹起来。豆苗将一块乌鱼放在砧板上，全神贯注地开始切片。陆子浮在一旁架设了高速摄像机，记录她每一次下刀的角度和力度。
"厚度0.28厘米...比游戏里薄了0.02..."他推了推眼镜，"但现实中更容易保持完整性，说明游戏里的材质弹性参数需要调整。"
如烟默默处理着鸡腿肉，时不时偷瞄一眼陆子浮的侧脸。当她第三次把盐当成糖时，砂时计实在看不下去了。
"喂，书呆子！"她一把夺过陆子浮的平板，"如烟问你'玫瑰露'用哪个牌子好！"
"啊？"陆子浮茫然抬头，"我...我不太懂酒..."
"那就去学着懂啊！"砂时计翻了个白眼，把平板塞回给他，"人家女孩子都暗示这么明显了！"
如烟羞得差点把脸埋进鸡肉里，而豆苗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
杨龙和豆豆相视一笑，默契地开始准备晚餐。虽然现实中做不出游戏里的那些惊艳菜品，但简单的家常菜也别有风味。豆豆的刀工依然利落，切土豆丝的速度不比游戏里慢多少；杨龙则用普通的五花肉做了一道简化版回锅肉，香气很快填满了整个实验室。
"开饭啦！"
众人围坐在临时拼起的长桌旁，蔡浩宇和几个程序员也凑了过来。简单的四菜一汤，却吃得格外香甜。
"说真的，"砂时计夹了一筷子回锅肉，"周老爷子要是能尝尝这个，肯定骂你火候不够。"
杨龙笑着摇头："现实中可没有'冬'字配方。"
"但有心意啊。"豆豆轻声说，给每个人碗里添了勺汤。
饭后，大家重新聚在投影前，继续讨论战术。杨龙调出山本悟的比赛录像，慢放他的每一个动作。
"'竹荚打鼓'不只是炫技。"猫头鹰突然说，"他在利用声波震动松弛鱼肉纤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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