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污，我……”阿发试图解释。
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难道他还能辩解说不是我不讲义气，而是你老婆太迷人？
要是真这么说了，阿污必然怒不可遏，说不定当场就会宰了自己。
“长官，我愿意当污点证人。”阿污转向苏玉，目光认真地说道。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况且也不用背上背叛的名声，毕竟他们先违背了道义。
“行。”苏玉嘴角闪过一抹得意之色，但瞬间消散。
“别担心，你既已成污点证人，警方自会派员保护你，直至庭审结束。”苏玉向阿污许诺道。
即便这次苏玉成功将连浩龙拘捕，忠信义却仍未覆灭。
连浩龙的胞弟连浩东，连浩龙的妻子素素，以及其心腹打手骆天虹仍在逍遥法外。
接下来，苏玉还有诸多事务待处理。
“不许动！举起手！”
话音未落，房门被一脚踹开，一群警察涌入，手中握着武器，枪口直指苏玉等人。
“怎么回事？”
然而，当领队的警官踏入房间时，所有人都怔住了。
这不是早前约定的交易吗？
为何连浩龙倒地昏迷，忠信义的两位核心成员阿发与阿污竟蜷缩墙角。
唯有坐在原位的，是个陌生之人。
‘莫非他们自相残杀？’
正当领队的见习督察满心疑窦之际，苏玉站起身子，高举双手，目光投向众人。
“自己人，我是忠信义的卧底，署长知情。”苏玉直言不讳。
他唯恐有人误射，毕竟这种场面稍有不慎便可能酿成大祸。
尽管如今他体能远胜常人且精通八极拳，但亦难敌致命火力。
“等等，让我核实一下。”高级警员并未全然相信苏玉，但也未否认，而是选择先行上报。
……
时光回溯至十分钟前。
黄志耀在指挥室里踱步焦虑，连浩龙等人已入内近半小时，为何迟迟未见苏玉传信？
里面究竟发生何事？
‘莫非苏玉身份暴露？’黄志耀心头一沉。
苏玉虽为卧底，却是他亲自挑选，岂能漠然置之。
“再等十分钟，若无消息，立即强行闯入。”黄志耀果断下令。
他已顾不得后果。
就算因草率行事导致行动失败，也在所不惜，至少要确保苏玉周全。
到时苏玉身份曝光，大不了让他重回警队。
十分钟后，九龙塘大厦依旧寂静无声，黄志耀遂下达行动指令，于是出现了方才那一幕。
“你的意思是，苏玉独自制伏了所有人？”黄志耀听完下属报告，同样震惊片刻，旋即喜形于色。
这份功绩实在非凡，尤其对处于事业上升期的黄志耀而言。
若有此功劳在手，晋升之路无疑多几分把握。
一旦连浩龙罪名坐实，这份功劳更将不可估量。
“苏玉是自己人，好了，全部带回警局审问。”黄志耀强压兴奋之情，下达收队命令。
此次，苏玉的贡献堪称巨大，特别是单枪匹马完成任务。
按功绩来论，苏玉最低也是预备巡查官，甚至有可能直接成为巡查官。若在警队靠资历晋升，由普通警员升至巡查官至少需耗时十年以上，且业绩不可太差。但卧底不同，只要能活着回来并完成任务，预备巡查官的头衔便非他莫属。
别小瞧这个预备巡查官，虽带个“预备”二字，却已踏入巡查官之列。
……
“放下武器，他是自己人，带他们回警局审讯。”带队的高级警官下令。
“是，长官。”
于是，众多警员押着阿发、阿污以及昏迷的连浩龙离开了房间。
“兄弟，你身手不错。”高级警官羡慕地看着苏玉。
同属警队，自然清楚警队规矩，卧底只要完成任务回归，最次也是预备巡查官。
他虽为高级警员，但对方很快会超越他，成为上司。
“还行吧。”苏玉笑了笑，三年卧底生涯即将结束。
“对了，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我叫马军。”
苏玉之前就觉得此人面熟，因他常出演港片里的警察角色，一时无法确认具体是哪部影片中的演员。现在得知了。
马军参演过《破狼》和《导火线》，也是个厉害角色。看他佩戴的警衔，才是高级警员，看来许多情节还未上演。
两人边聊边返回警局。
苏玉刚到警局就被召至局长室，黄志耀正等着听苏玉汇报案情详情。
“说说，事情经过如何？”黄志耀见到苏玉进来便直接问道。
今晚发生的事完全超出他的预期。
“是这样的……”苏玉省略了些与系统相关的内容，其他则毫无遗漏地讲述了一遍。
“你是怎么暴露身份的？”黄志耀先是惊讶，接着愤怒地说，“若让我查出是谁派来的卧底，我定不会轻饶。”
该死，这是什么样的卧底？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一直以来，警方要么不派卧底，若派必选能力强的。不说多优秀，但至少分得清敌友，不会乱咬无辜。
幸亏是苏玉厉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这次立了大功，我会向上级申请调你回来，你放心，最低也是预备巡查官。”黄志耀严肃地看着苏玉。
下属立功，身为领导自然要为其争取功劳，不会争功的领导绝不是好领导。
“谢谢黄sir。”苏玉站直身子，敬了个礼，笑着说道。
黄志耀望着苏玉，叹了口气，无奈地笑着说道：“行了，这段时间你就当是放个假吧。”
苏玉点点头，恭敬地回应：“好的，黄sir，我明白了。”稍顿，他又试探性地问，“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告退了？”
黄志耀挥挥手，带着几分不耐烦地说：“去吧，去吧，好好放松一阵子，以后有事我再找你。”
尽管语气嫌弃，但这却是两人三年来亦师亦友的关系的真实写照。
黄志耀摇摇头，笑着嘀咕：“这个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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