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和哪些人作对?”
我的话里透露出一丝警惕
罗杰的龙爪轻轻搭在我肩上，银蓝色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他的竖瞳微微收缩，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不是‘哪些人’——而是‘那群人’。"
林觅星推了推眼镜，珍珠母色的领带夹微微闪烁："国际生物科技集团‘新纪元’（Neo-Era），他们表面上是研究基因工程的医药公司，实际上……"
苏晓冷笑一声，指尖燃起一缕漆黑龙焰："背地里专门猎捕龙族，提取我们的基因制作‘强化药剂’，卖给各国军方和黑市"
程昭暴躁地捏扁了手里的辣椒酱空瓶："上个月他们在东南亚抓了三条幼龙，m的，老子找到的时候，鳞片都被剥了一半！"
地铁车窗上的投影切换，显示出“新纪元”的高层名单——CEO、首席科学家、安全主管……一张张冷漠的人类面孔。而在他们背后，实验室的影像一闪而过：囚禁中的龙族，被强制抽取的龙焰，还有……
我的画
那些在“梦境”中绘制的银蓝龙影，被装裱在特殊容器里，龙鳞的纹路被扫描成数据，输入到某种庞大的机器中
罗杰的尾巴轻轻缠上我的手腕："他们用你的‘记忆具现化’能力，复制了龙族最本源的形态数据"
他的声音低沉，"现在，他们想量产‘人造龙’。"
我盯着屏幕，胸口发闷："所以……我们是要和整个人类世界为敌？"
"不"
林觅星摇头
"只是和那些自以为能掌控龙族力量的白痴作对"
苏晓咧嘴一笑，尖锐的犬齿闪着寒光："而且，我们不是孤军奋战"
投影切换，全球地图上亮起无数光点——隐藏在世界各地的龙族，以及……站在龙族这边的人类
"有些人类早就知道我们的存在"
罗杰的爪子轻轻敲击车窗
"他们帮我们隐藏了几百年"
程昭掰了掰指节，霜白的鳞片从皮下浮现："所以，干不干？"
我看着他们——珍珠母色的学者、暴躁的霜白战士、漆黑的毁灭者，还有……那条银蓝色的、总是带着戏谑笑容的龙
"干"
我握紧拳头，新生的鳞片在皮肤下微微发烫
"但有个条件"
罗杰挑眉："什么条件？"
我咧嘴一笑，露出已经开始尖锐的犬齿：
"我要亲自烧了那间拿我画当实验数据的破实验室"
程昭狂笑出声，一拳砸碎地铁的紧急制动按钮："这才像话！"
列车在刺耳的刹车声中停下，车门打开的瞬间——
外面站着一排全副武装的“新纪元”特工
领队的男人抬起枪口，冷笑道：
"抓到你们了，蜥蜴"
罗杰的竖瞳缩成一条细线，银蓝的龙焰在喉咙深处涌动：
"错了"
"是龙"
“你们这群由人变成龙的怪物，还自以为是...”
领队的男人嗤笑道
“那你们这群无耻的家伙，拿龙族的力量不是造福人类而是用于战争?”
我猛地踏前一步，新生的龙鳞在愤怒中若隐若现地浮现在皮肤表面。地铁车厢的灯光在我的竖瞳中折射出冰冷的光泽
"造福人类？"
我的声音带着龙类特有的低频震颤
"把幼龙关在实验室活剥鳞片叫造福？把龙焰制成燃烧弹叫造福？"
程昭的霜白龙爪已经刺破指尖，辣椒粉在空气中形成细小的爆炸火花："跟他们废什么话！老子现在就想看看这帮杂种的防弹衣能不能防住龙焰！"
林觅星却突然按住我的肩膀，珍珠母色的流光在他镜片上闪烁："等等，你们看他们的装备"
我这才注意到，那些特工手臂上缠绕的根本不是普通武器，而是某种半透明的生物组织——正在蠕动的、带着珍珠母色泽的仿生龙鳞
"那是...逆鳞的仿制品？"
苏晓的漆黑龙焰突然变得不稳定
"他们连这个都..."
领队的男人得意地晃了晃手臂："最新研发的'屠龙者'装甲，用你们那个珍珠母色同伴的鳞片做的"
他故意看向林觅星
"不得不说，从活体上现剥的鳞片效果最好"
保温箱里的三花猫突然发出不似猫类的咆哮，白夜河的声音炸响在车厢里："你们这群畜生！上个月失踪的幼龙果然..."
罗杰的银蓝龙翼在这一瞬间完全展开，整节车厢的金属结构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深渊里的回响：
"知道为什么龙族隐藏了数千年吗？"
领队下意识后退半步，枪口微微发抖："装神弄鬼..."
"因为我们都曾是人类"
我的爪子不知何时已经刺破手套，银蓝色的鳞片在昏暗车厢里泛着微光
"我们知道当权者得到龙族力量会做什么"
地铁突然剧烈震动，所有灯光同时熄灭
在绝对的黑暗中，只有我们几人的龙鳞散发着微光
罗杰的最后一句话在黑暗中回荡：
"现在，让你们见识下真正的'屠龙'。"
当应急灯再度亮起时，车厢里只剩下东倒西歪的特工，和满地被烧熔的仿生装甲
车窗大开，晨风灌入，带着远处此起彼伏的龙啸
程昭的辣椒粉在月台上留下一串燃烧的爪印，指向城市中心那座全玻璃幕墙的摩天大楼——新纪元集团总部
苏晓的漆黑龙焰在空中组成一行文字：
[一个不留？]
林觅星抱着保温箱，珍珠母色的逆鳞在颈侧闪烁：[只销毁实验数据]
白夜河操控的流浪猫蹲在我肩头：[但实验室得烧干净]
罗杰的银蓝龙翼在朝阳下舒展，转头看我：[管理员大人，下最终指令吧]
我望向那座吞噬了无数龙族惨叫的玻璃大厦，新生的龙类本能与残留的人类理智在胸腔里撕扯
最终，我抬起已经完全龙化的爪子：
"救出所有同胞"
银蓝色的龙焰在喉间积聚
"然后——"
晨光中，五道龙影冲天而起。我的最后一句话飘散在风里：
"——让人类回想起，为何当年会与龙族立下和平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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