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曜和占米在云水街闲聊之际，四间店铺的服装已正式上市。
占米行事干脆利落，只要霍曜下达明确指令，他便能毫无偏差地完成任务，骆天虹、陈小刀、飞机等人远不及他的执行力。
仅凭他招揽来的销售人员便可窥见一二——统一着装，脸上常带笑意，即便面对再刁钻的顾客也始终保持从容。
“嘿！ ，这价格没搞错吧？一件范思哲衬衫才820块？比商场便宜了整整500块，我看到宣传单还以为是假的呢，没想到是真的！这是正品吗？”
“先生，您身上穿的不就是范思哲外套嘛，不妨对比一下，看看有没有区别。”
那位顾客真的动手比较起来，惊讶地说道：“看起来一模一样啊！这是怎么回事？”
“先生，道理很简单。
即使是那些大牌，也是在港岛的工厂生产的，对吧？”
“没错！这点我清楚。”
“我们老板实力雄厚，能以极低的价格直接从工厂进货，所以价格才会这么低。
虽然标价是820块，但您有优惠券可减100，即720块，开业前三天还有活动，全场商品八折，也就是576块。
换句话说，原本1320块的范思哲衬衫，现在只需576块即可入手。”
“哈哈！听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就要这件、这件，还有这件！”
那顾客像是发现了巨大商机似的，迅速下单三件，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
事实上，那件范思哲衬衫的所有成本加起来不过85块。
目睹这一切的霍曜心中暗自感慨，奢侈品果然暴利。
无论在哪个时代，奢侈品一问世便是如此。
奢侈品究竟卖的是什么？
卖的是故事！
卖的是情怀！
卖的是面子！
唯独不是质量。
对于那位顾客露出的“我懂”
表情，霍曜能够理解。
由于信息不对称，他可能不清楚一件高仿奢侈品的实际成本，但他至少具备一些基本常识。
知道这个价格不可能买到正品，他的眼神已经表明他明白这是高仿品。
正如那句老话所说，谁都不是毫无救药的傻子。
要店员明确告知商品为A货，这样更有说服力，即使只骗得几天，也无需担心长期效果。
占米开业前特别叮嘱，就应如此操作。
霍曜认为该店员表现优秀，遂指示占米可提拔她为销售组长，并安排她培训其他员工。
占米点头认可。
四家店铺开业即生意兴隆，连续两个多小时热度不减，毫无疲态。
霍曜心知必赚，正欲离去时，陆启昌终得空闲赶来了。
昨日霍曜所赠厚礼让陆启昌忙得不可开交，既要向上级汇报，又要拍照留证，本想参加开业典礼，但一直未能脱身，直到下午两点才匆匆赶到。
陆启昌先参观了第一家店铺，生意异常火爆。
听完店员讲解后，他立即意识到霍曜经营的是A货生意，却毫不在意，这类灰色生意在他眼中不算大事。
他随后大致明白了霍曜请他来的意图，绝非炫曜眼力，而是希望日后若遇工商检查，能得到些许帮助。
这种请求对陆启昌而言微不足道。
两人简短交流后，陆启昌便迅速离开。
这份大礼终未白送，霍曜亦十分满意。
四家店铺从开业至深夜近十一点半，生意依旧火爆。
‘名品服装折扣店’吸引了不同时间段的顾客，不仅有白天遗留的，还有夜市购物者以及慕名而来的人。
云水街的这家折扣店已小有名气。
午夜整，四家店铺准时关门！
所有店员满面喜悦地离开，尽管加班数小时，但由于是开业首日，每位店员均获得200元红包奖励。
这可不是工资或绩效，纯粹是霍曜发放的超大红包。
类似今天的开业活动，他们并非首次经历，但从未有过如此丰厚的奖励。
所有人都在夸赞老板慷慨，干劲十足。
……
半个多小时后，艾沃斯公司的会议室里，全员到齐。
霍曜、姜美凤、占米都在场，骆天虹、陈小刀、师爷苏这些跟霍曜最久的下属也悉数到场，姚可可自然也在其中。
除了人员到齐，还有四个大箱子，里面装的全是——
钱！
这是开业首日的成绩验收时刻。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期待。
姜美凤、占米、姚可可、陈小刀各自拿着销售账本，上面详细记录着各家折扣店的当日销售数据，包括售出的商品数量及单价。
“呼……”
还没正式计算总额，仅是每人汇报一家店铺的数据，霍曜就察觉到母亲、占米、姚可可、陈小刀的情绪波动：他们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身体甚至轻微颤抖。
骆天虹、师爷苏、飞机、乌鸦四人也被这紧张氛围感染，大气都不敢出，目光不断在四人之间游移。
会议室静得落针可闻。
霍曜笑了笑，说：“开始汇总吧，占米，你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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