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小白这操作神了！”王凯的嗓门最大。
“比教官演示的还稳。”林涛难得赞叹。
周阳冷静分析：“数据显示，他的操作精度比标准值高出43%。”
方烈轻笑：“小白菜又要刷新纪录了。”
凌渊没有说话，但目光始终没离开那架如臂使指的武直。
“最后一项。”赵教官咬牙，决定祭出杀手锏，“模拟被导弹锁定，进行规避机动。”
这是最危险的特情，很多资深飞行员都会栽在这一关。
白夜的眼神骤然锐利，手指在控制面板上快速敲击，关闭所有辅助系统，改为全手动操控。
“导弹来袭！”赵教官模拟雷达警告。
白夜猛地拉杆，武直以近乎垂直的角度急速爬升，然后在最高点突然侧滚，完成一个教科书级的“眼镜蛇机动”——这本应是固定翼战机的专属动作！
“轰——”模拟导弹在下方爆炸的气流让武直剧烈颠簸，但白夜稳稳控制住机身，毫发无损。
机舱内一片死寂。
赵教官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他死死盯着白夜，声音发颤：“你......到底飞过多少小时？”
白夜平静地回答：“第一次。”
“放屁！”赵教官终于破防，“这种水平没有十年飞行经验根本做不到！”
白夜没有辩解，只是轻轻松开操纵杆，武直如一片羽毛般轻柔落地，起落架甚至没有发出一丝震动。
停机坪上一片寂静，所有地勤和围观飞行员都张大了嘴。
徐哲看着白夜的侧脸，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少年此刻的神情平静依旧，但那双异色瞳里闪烁的光芒，比任何时刻都要耀眼。
赵教官解开安全带时，手都在发抖。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向白夜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我为我之前的轻视道歉......你的水平，已经在我之上。”
这个举动比任何赞美都有分量。远处的空军飞行员们面面相觑，最终全部立正敬礼。
白夜愣了一下，有些无措地回礼。
“咳咳。”徐哲突然出声，打破了这严肃的氛围，“那个......我能再飞一次吗？”
赵教官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行啊，让你搭档带你。”
白夜转头看向徐哲，异色瞳中闪过一丝询问。
徐哲鼓起勇气：“可以吗？”
白夜轻轻点头：“嗯。”
——
第二次起飞。
这次白夜坐在主驾驶位，徐哲在副驾驶。当他们的手臂偶尔碰触时，徐哲能清晰地感受到少年肌肤的温度，让他的心跳彻底失控。
“放松。”白夜的声音通过耳机传来，比平时多了几分温和，“我带你感受真正的飞行。”
他推动油门，武直如离弦之箭冲向蓝天。
不同于教官的标准操作，白夜的飞行风格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由感。武直在他的操控下仿佛有了生命，在云层间穿梭，时而俯冲时而爬升，每一个动作都流畅得如同舞蹈。
“太......太厉害了......”徐哲喃喃自语，眼前的景色飞速变换，但奇异的是，他一点也不害怕。
白夜看了他一眼，异色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想试试吗？”
徐哲瞪大眼睛：“我可以？”
白夜轻轻点头，松开操纵杆：“我教你。”
他的手覆在徐哲的手上，引导着他推动操纵杆。那一瞬间，徐哲几乎忘记了呼吸——少年的手掌比他小一圈，却意外地有力，指尖的温度透过手套清晰传来。
“就这样......慢慢来......”白夜的声音近在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徐哲的耳廓。
要命......
徐哲的脸红得发烫，但奇迹般地，在白夜的引导下，他完成了一个完美的转向动作。
“很好。”白夜简短地表扬，却没有立刻松开手。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双手交叠，驾驶着武直划过湛蓝的天空。徐哲希望这一刻能永远持续下去。
远处，塔台上的王凯举着望远镜，突然怪叫一声：“卧槽！老徐脸怎么这么红？缺氧了？”
林涛抢过望远镜看了一眼，嘴角抽搐：“白痴。”
周阳推了推眼镜：“根据心率监测，徐哲的心跳已经达到每分钟112次，明显超出正常范围。”
方烈懒洋洋地笑：“年轻真好啊。”
李昊看着那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武直，目光深邃：“他们俩......都很优秀。”
当武直最终降落时，夕阳已经西沉。徐哲依依不舍地松开操纵杆，发现白夜的手还覆在他的手上，似乎也忘了拿开。
两人对视一秒，徐哲触电般分开。
“谢谢......”徐哲低声道谢，声音有些沙哑。
白夜摇摇头：“你学得很快。”
赵教官走过来，看着两人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同：“明天开始，你们可以跳过基础课程，直接进行战术飞行训练。”
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白夜，如果你有兴趣，基地想聘请你当特聘教官。”
这个提议引来一片哗然。
白夜却摇摇头：“我是狙击手。”
简短的五个字，却让徐哲心头一热——他清楚地记得，白夜曾经说过，选择狙击手是因为'不想让任何人死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赵教官遗憾地叹了口气，没再坚持。
回营地的路上，徐哲和白夜并肩走着，两人的影子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
“那个......”徐哲鼓起勇气，“今天谢谢你。”
白夜看了他一眼，异色瞳映着晚霞：“不客气。”
简单的对话后，又是沉默。但这次的沉默不再尴尬，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舒适感。
远处，血狼小队的其他人故意放慢脚步，给他们留出空间。
王凯捅了捅林涛：“赌不赌？小白还不知道徐哲对他有意思。”
林涛翻了个白眼：“瞎子都看得出来。”
李昊走在最后，目光深沉：“顺其自然吧。”
夕阳完全沉入地平线，第一颗星星亮了起来。白夜抬头望向天空，异色瞳中映着星光，美得惊心动魄。
徐哲偷偷看着他的侧脸，心跳再次加速。
总有一天......他会让白夜知道他的心意。
但这个“总有一天”是何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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