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弥漫的山谷里，相柳用妖力凝出九根冰柱，每根柱子上都刻着对应孩子的灵力运行图谱。老大已经能精准控制寒气给野果降温，老五的麒麟火可以稳定地烤熟鱼而不烧焦，连最调皮的老七都能让雷电在指尖跳舞而不伤人了——如果忽略他刚刚把相柳第三个头的发型电成爆炸卷的话。"集中注意力。"相柳的主头转向老三，这孩子正试图用雷灵力给妹妹编辫子，结果把老八的幻术长发电得根根直立，"灵力不是玩具，是你们身体的延伸..."话没说完，老四突然打了个喷嚏，毒液呈扇形喷出，将爹爹剩下的八个头全染成了荧光绿。
小夭坐在溪边捣药，余光瞥见这幕差点把药杵扔了。她刚研发的灵力稳定剂虽然防止了孩子们力量暴走，但相柳的教学方式显然过于"身先士卒"——老二的熔岩灵力已经熔穿了第九块训练石板，老六的水泡把山谷变成了水上乐园，而老九...小祖宗正坐在相柳主头上，把星芒印记当印章玩，每按一下就在爹爹额头盖个发光的蓝戳。最绝的是老五，这孩子把相柳的妖力引导术理解错了，现在九头蛇妖的尾巴尖上正持续不断地喷着烟花，活像过年时的炮仗摊。
"理论结合实践嘛。"相柳第九个头刚狡辩完，就被老七的失控雷电劈中，蛇信子僵直地吐在外面半天缩不回去。小夭叹了口气，把刚配好的解毒剂泼过去，荧光绿的蛇头顿时恢复本色——只是鳞片缝隙还冒着可疑的紫烟。训练继续歪向奇怪的方向：老大和老五尝试冰火融合技，结果炸出的蒸汽云笼罩了整个山谷；老三教老七"精细操控"，两个孩子联手把溪水电解成了氢气球；老四则带着老六开发出新招式，毒液水泡炸弹把远处的树冠腐蚀出了爱心形状。
正午时分，相柳终于忍无可忍现出完全妖形——九首巨蟒的虚影如山岳降临，打算给孩子们展示什么叫"力量掌控"。谁知老九突然兴奋地爬到他最高的那个头上，星芒印记无意识激发，归墟之力与妖力碰撞的刹那，整条蛇妖虚影变成了半透明的蓝色水晶雕塑。老八趁机用幻术给爹爹加了顶生日王冠，其余孩子一拥而上，把训练场变成了"装饰大水晶蛇"的游乐会。小夭的银针悬在空中半天没扎下去，因为她发现相柳虽然九个脑袋都在叹气，但尾巴尖正诚实地跟着老五喷的烟花节奏摇摆。
下午的课程更加灾难。相柳试图教孩子们合体技，结果老大和老二的冰火两重天把山谷炸成了抽象派艺术现场；老四老六的毒水泡组合技误伤了十里外采药的赤水族人（所幸只是让他们的胡子暂时变成了彩虹色）；最惨烈的是老七老八的雷电幻术，两人本想变个爹爹的威武形象，结果幻化出的九头蛇妖正在跳肚皮舞。相柳的主头已经撞了三次岩石，而老九则快乐地收集着全家人灵力碰撞产生的能量结晶，串成项链往爹爹脖子上挂。
傍晚总结时，相柳的九个脑袋分别缠着绷带、贴着膏药、插着银针（小夭实在看不下去了）。孩子们排排坐吃果果，完全没意识到今天的"教学"让方圆五十里的妖兽集体搬迁了。老五还兴高采烈地汇报成果："我能烧火不冒烟啦！"老三举着被自己电熟的小鱼邀功；老八则展示了他的新幻术——让相柳的九个脑袋轮流变成不同款式的灯笼。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老大，这孩子至少记住了"冰冻前要先感知水分"，虽然他练习的对象是爹爹的洗澡水。
夜幕降临后，小夭一边给相柳涂药一边憋笑："怎么样，当先生的感觉？"九头妖的尾巴尖蔫蔫地垂着，主头突然转向她："你早知道会这样对不对？"月光下，孩子们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睡得东倒西歪，老九的星芒印记在梦里微微发亮，照出岩壁上的涂鸦——那是老八幻术的残留，画着相柳每个头被不同孩子"改造"的滑稽模样。小夭终于忍不住笑出声，银针差点戳歪："其实他们有进步...老五今天没烧着你尾巴，老七的电只让你麻了半个时辰..."
相柳突然用尾巴卷起块岩石，妖力流转间，坚硬的花岗岩被雕成了九个手拉手的小人。每个小人掌心都刻着对应的神器纹路，当它们被摆成环形时，竟自动浮现出稳定的灵力场。"这才是我想教的。"他的主头轻轻蹭过每个孩子的睡脸，"单独的力量再强也有限，但九曜归位..."老九在梦中翻了个身，小手无意识地挥了挥，星芒印记投射出的蓝光恰好连接起九个石像，形成个完美的防护阵。
深夜值守时，相柳发现老三偷偷爬起来练习。孩子的小手对准月亮，雷电灵力不再四散奔逃，而是凝成细细的光丝，在指尖编织成网。"爹爹别生气。"孩子怯生生地递上网里兜住的萤火虫，"我想保护弟弟妹妹..."相柳的九个脑袋突然同时凑过来，最狰狞的那个头轻轻碰了碰孩子的额头，妖力引导着雷网扩大，将整个营地温柔笼罩。晨光初现时，小夭看见帐篷外多了九尊冰雕——是相柳连夜为每个孩子定制的训练模型，连老九流口水的睡姿都刻得惟妙惟肖。
当老五用麒麟火给全家烤早餐时，火焰稳定得如同专业灶台；老七老八合作电解出的纯净水让药汤格外清甜；连最让人头疼的老四都学会了用毒液除草。相柳的主头昂得比往常都高，虽然右边第三个头还被老六的水泡粘在树上。小夭给每个孩子发新研制的灵力糖果当奖励，轮到相柳时却给了个缠绵的吻——然后悄悄把第九支特殊抑制剂塞回他怀里。"留着。"她咬耳朵的声音让九头妖的鳞片都泛了红，"等真到那一天...我们一起用。"
山谷入口突然传来枯枝断裂声。相柳的妖瞳收缩成线，看到十里外五王联军的侦察兵正举着仿制的星芒探测器。没等他示警，孩子们已经自发进入战斗状态——老大冻结了己方灵力波动，老五将炊烟伪装成晨雾，老八的幻术让全家看起来像普通石头。最绝的是老九，小祖宗睡眼惺忪地对着探测器方向打了个哈欠，星芒印记微微一闪，那仪器就炸成了烟花。相柳的九个脑袋难得同步地露出微笑，尾巴尖悄悄卷住小夭的手腕——这群小混蛋终于出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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