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确切地说是那一双长腿上。
“你这个笨女人，不知道从窗户里爬出来有多危险吗？”
他口中的笨女人，轻浅一笑，不管不顾地扑到了他的怀里。
“我不怕，为了能见到你，就算是摔断腿也不惜……”
两人的身体像两块磁铁一样紧紧地贴在一起，忘记了这里是餐厅，更忘记了还有一众人的目光投过来。
凌枫的大脑早已经空白一片。
这样的她，这样的表白，让他如何能放下手。
喉间似有一股暖流淌过，堵的他半天发不出一个字。
凌枫只知道自己的手在发抖，抖的还厉害。
他平复了好一会儿，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了几个字：“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
这句话与其说是说给陆芊芊的，还不如说是说给他自己的。
陆建国是帮凶，还不至于罪不可赦，更何况他还是自己最爱的女人的父亲。
原谅他的苦衷，就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这话一遍遍在凌枫的心里念叨着，反反复复……
“凌枫，不要管我爸爸的态度，我的心是你的，人也是你的……”
陆芊芊的话让凌枫回过神，也让他开口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陆芊芊自信地说道：“我跳舞的时候什么高难度的动作没有做过，不过就是爬个窗户而已，难不倒我的。”
看着一脸笑意的陆芊芊，凌枫的心一抽，居然是那样的疼。
这个一向爱说爱笑的男人，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
此刻他是那样的贪心，贪恋陆芊芊的笑。
既然是一个秘密，那就让秘密烂在自己的肚子里好了。
有了这个认知后，凌枫立刻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牵着陆芊芊的手向那边的座位走了过去。
……
夏毓晴匆匆赶到一品阁，整个人看上去少了精致，多了憔悴。
“几日不见，你怎么这副德行？”
门内传来的嫌弃之语让夏毓晴怒火中烧，“你……女儿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这样平静，你太没有良心了……”
疲惫、怨气如同泉涌一般瞬间迸发出来，夏毓晴再也没有忍住，眼泪倾泻而下。
“好了，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几十岁的人了还和孩子一样，让人看了笑话。”
纳瓦·宋提查本就心情不错，对于她的哭闹倒是也不在乎。
“果果还是个孩子，闹一闹就过去了，你也别太紧张了。”
别太紧张……
呵……这些年她除了这个女儿还有什么，叫她怎么能不紧张。
对于他的话，夏毓晴当然不能苟同。
“宋源，你别没有良心，这些年我和女儿吃的苦受的白眼都是因为谁？”
夏毓晴抽抽噎噎地说道：“我一个女人拉扯大果果容易吗？你倒好，一个人跑到了国外快活过日子那么多年，对我们不闻不问。现在女儿病了，你连看都不看一眼，我都怀疑你的心是黑色的……”
“夏毓晴……”
纳瓦·宋提查仅有的那点儿耐心在听到她最后那句话时都消失殆尽了。
“你不要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你……”
“我怎么了？记住了没有我就不可能有你的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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