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氏这边忙碌着，各自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
而另一边公安局的审讯室里，同样忙的不可开交。
轮番的审讯，即便是狡猾的宋源也有些体力不支了。
他嘴角边的胡茬子也仿佛一夜间疯长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憔悴、苍白。
“宋源，你还不想说吗？”
“说什么？”沙哑的声音里带着疲意，也带着一丝冷意。
询问的两个警察先是沉默了，后来一个人直接起身走到了宋源的身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警察才开口：“码头的货你转移到了哪里？”
宋源同样看着警察，闭口不答。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几十秒后，宋源倒是开口了：“警察同志，该我承认的我都承认了，不是我做的事情也不应该全按在我身上。再说了，有什么可以和我的律师沟通，现在我很累了，要求休息。”
“休息？”另一个警察冷哼一声道：“你当我们这里是T国，让你们这些人为所欲为？”
“警察同志，请你说话注意措辞，我是什么人？难道法律判定我是罪人了吗？”
宋源从来就不是善茬，和警察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
尤其是在T国，他和警察的关系还都处的很好。
只是这里不是T国，他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宋源，我们既然把你扣在这里这么久，你心里就很清楚，再想从这里走出去，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
站在宋源身边的警察倒是很有耐心的模样，目光始终停留在他的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看这警服久了，宋源心里还是有些发慌。
是呀，这里不是T国，他也不能随心所欲。
莫非这次回国真的是错了？
就在宋源想着这些的时候，警察又开口道：“夏毓晴已经亲口承认，当初夏文德的死和你们有直接关系。加上之前我们手上掌握的证据，你们怎么说也都要在监狱里待着了。再加上汤淼淼的事情，你这属于杀人未遂。《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规定：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就算是杀人未遂酌减，那也是要量刑的。”
“宋源，即便是你请了最好的律师来，也要遵守中国的法律。”坐在那里的警察显然没有那么好的脾气。
“和我们在这里耗时间，我们可以奉陪，毕竟这是我们的工作。就怕你耗不起。”
“何止这个，我们这里还有你囚禁夏毓婉的证据，你这可是数罪并罚。”坐在那里的警察边说边翻着手中的文件，语速缓慢的很，“夏毓婉本人的证词应该是最有说服力。”
这两个警察一唱一和间，宋源的心里是莫名一紧。
如果说别的几条他都可以不在意，那么夏毓婉的证词还是让难受异常。
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年，早就把夏毓婉当成了自己的妻子，宋源岂止是不甘心，更多的是痛心。
他把夏毓婉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着，结果换来的却是她的指证。
这不是背叛还是什么。
哪怕她背叛了，宋源都不忍责备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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