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内,书房
月小八将手中的信笺轻轻一抛,那封盖着越国朱红火漆的信便落入了熊熊燃烧的火盆中。火焰瞬间吞噬了精致的信封一角,暗红色的火漆在高温下渐渐融化。
"师傅大人!"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
月小八眉头微蹙,还未等他转身,一个娇小的身影已经如风般冲了进来。十三岁的越三丫穿着粗布短打,一头乌黑的长发用红绳随意扎起,脸上还带着奔跑后的红晕。
"那是越国的来信!"越三丫瞪大眼睛,不顾火盆的高温,伸手就要去抓那封正在燃烧的信。
"放肆!"月小八厉声喝道,宽大的袖袍一挥,一道劲风扫过,却还是慢了一步。
越三丫已经用两根手指捏住了信封尚未燃烧的一角,迅速抽了出来。她顾不上被烫红的手指,连忙拍打信封上残留的火星。
"你——"月小八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恢复平静,"越三丫,你可知擅闯国师殿是什么罪名?"
越三丫抬起头,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倔强:"师傅大人,这是越国的来信,您连看都不看就烧掉,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月小八面色一沉:"本座行事,何须向你解释?"
越三丫不再理会他,低头检查手中的信封。信封已经被烧掉大半,只剩下右下角一小部分,上面依稀可见"越国"二字。她小心翼翼地拆开残破的信封,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没有信纸?"越三丫愣住了,抬头看向月小八,"为什么是空的?"
月小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冷笑道:"现在你满意了?可以滚出去了。"
越三丫却不依不饶:"师傅大人,您明明知道这是空信封,为什么还要烧掉?您在害怕什么?"
"来人!"月小八不再与她纠缠,高声唤道,"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两名侍卫应声而入,架起越三丫就要往外拖。
"等等!"越三丫挣扎着喊道,"师傅大人,您手臂上的月牙胎记,和越国失踪的八皇子一模一样!您到底是谁?"
月小八闻言,瞳孔猛地收缩。他挥手示意侍卫停下:"你们都退下。"
待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月小八缓步走到越三丫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小丫头,你知道得太多了。这是谁告诉你的?"
越三丫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我不是什么小丫头,我自是已经查明世,我是越国大将军越震天的女儿越三丫!十年前月国政变,我父亲拼死将我送出皇宫,自己却..."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我一直以为您是我父亲派来保护我的人,但现在看来,您更像是那个害死我父亲的凶手!"
月小八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捏住越三丫的下巴:"小丫头,你父亲不是我杀的。你相信吗?"
越三丫浑身一震,眼中瞬间涌出泪水:"可所有的证据全部指向你?"
"但我不是越国八皇子。"月小八松开手,转身走向窗边,"我虽是奉命行事,但那年我才十岁,何德何能去杀死一个成年人,对逃命的我,根本毫无可能!至于为什么烧掉那封信..."他顿了顿,"因为我知道里面不会有任何内容,那只是一个信号。"
"什么信号?"越三丫追问。
月小八没有回答,只是淡淡道:"离开这里,越三丫。忘记你的身世,安安分分地做个普通人。否则..."
"否则怎样?"越三丫擦掉眼泪,挺直了腰板,"杀了我吗?就像杀我父亲那样?"
月小八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否则你会后悔的。"
半天后,越三丫站在城郊一处废弃的磨坊里,面前站着二十名身着便装的年轻人。这些都是她这些年暗中培养的亲信,每个人都有一技之长。
"各位,"越三丫的声音虽然稚嫩,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已经查明,月小八就是当年越国政变的幕后黑手之一。他不仅杀害了我父亲,还一直在监视我。"
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皱眉道:"小姐,国师大人权势滔天,我们区区二十人,如何与他抗衡?"
越三丫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信物,凭此可以调动越国边境的三万铁骑。我们只需秘密返回越国,一切就有转机。"
"可是国师府戒备森严,我们如何出城?"一个瘦小的少年问道。
越三丫嘴角微扬:"我已经安排好了。明日午时,杨天冰出去传福音,我们的人混在她的车队中。"
"杨天冰?"一个女子惊讶道,"那位神仆?她肯帮我们?"
"我欠我父亲一条命。"越三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而且...我救过她。"
就在这时,磨坊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着青衣的年青女子走了进来。他面容清癯,眼神锐利,正是神仆杨天冰。
"三丫,"杨天冰沉声道,"计划有变。月小八已经察觉我们的行动,城门守卫增加了一倍。"
越三丫脸色一变:"那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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