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被乌云遮了大半，祠堂里烛火晃悠，把众人影子扯得歪七扭八。
林小武枪尖悬在离位裂缝上方，金芒随着二长老突然变大的笑声发颤。
这老东西咳着血沫，左手死死抠住地砖缝，血顺着砖缝流，在地上画出暗金色卦纹。
二长老脖子青筋暴起，东岛图腾银戒在血里闪着冷光，扯着嗓子喊：“菜鸟枪法，能破得了离火生门？”说着仰头灌下一口黑酒，酒滴在卦纹中心，“这祠堂底下压着玄铁门三代家主的骨血，等生门全开……”
“叮——”系统提示音在林小武脑袋里炸响，视网膜上跳出淡蓝色选项框：“检测到分支任务【困龙解卦】，选一个：A.公开揭穿二长老通敌（要150万热度值，成功了能获玄铁门全员支持）；B.暗中取玄铁真令（80万热度值，得独自破阵，成功了能拿到东岛神念部通联证据）。”
林小武眼角扫过直播间热度条，刚破百万的数字蹭蹭往上涨，弹幕刷得跟潮水似的：“选B！看主角装逼！”“A太稳没意思”“支持外卖侠单干！”他拇指在枪杆刻痕上摩挲，岳家枪还带着之前那一枪的温度。
玄铁真令在裂缝里发着幽光，那可是东岛人想要的东西，要是拿到通联证据……
林小武转头对苏雨欣说：“雨欣。”苏雨欣软剑插在雾气里，头发上沾着血珠，冲他点了点头。
林小武一下就懂了，玄铁门里有二长老的人，公开揭穿会打草惊蛇。
而系统说的“东岛证据”，是追查神念部渗透的关键。
“选B。”林小武对着镜头咧嘴一笑，枪尖金芒一下变实了，“观众姥爷们的票，我接了。”
这时弹幕突然刷起来：“老张！老张说话了！”林小武一看，最顶上的金色弹幕亮瞎眼：“左三枪破巽位生门！枪走青龙尾，卦象自解！”他心里一紧，卦师老张是苏雨欣安排进直播间的“战术托”，现在发声，肯定是看出阵眼破绽了。
“老铁，抱紧了！”林小武大吼一声，一脚跺在震位地砖上。
一个老人一下挺直了背，指甲掐进二长老小腿，香灰和血在地上画了半道符咒。
二长老疼得闷哼，左手还死死压着卦纹中心，黑酒顺着手腕流，在卦纹里积了个小血潭。
林小武提枪一转，枪尖划了三道弧光。
第一枪挑向巽位东南方，枪风把供桌上的香炉吹翻，香灰落在卦纹边；第二枪斜刺巽位和离位交界，金芒擦过二长老手背，在戒指上留了道白痕；第三枪回挑，枪杆砸在巽位中心点，地砖陷下去三寸，卦纹一下散了。
“龙……青龙？”苏雨欣的软剑嗡嗡响，剑鞘上的玄铁纹和枪尖金芒共鸣，祠堂里金光一闪。
林小武这才发现，枪尖划出的轨迹变成半条青龙虚影，龙尾扫过巽位生门，龙睛的金点和玄铁真令遥相呼应。
暗红雾气尖叫起来，离位裂缝里伸出几只青灰色的手，指甲老长，抓向林小武脚踝。
他一转身躲开，岳家枪一刺，金芒像刀一样，把手削断了。
雾气里传来东岛武士的吼声，在青龙虚影的压迫下慢慢没了声。
“不可能……”二长老瘫在地上，东岛戒指上的图腾冒起黑气，“这阵是神念部大人亲自布的……”他突然抬头盯着林小武胸口，那里的《武穆遗书》残页正发烫发光，“你……你融合了武神传承？”
林小武没理他，用枪尖挑起裂缝里的玄铁真令。
真令上的东岛符文在金光下慢慢没了。
直播间热度一下暴涨，系统提示音响起：“破阵成功！获得东岛神念部通联密信残页×1……”
“小心！”苏雨欣突然扑过来。
林小武往后一仰，一道黑气擦着他脖子飞过，撞在柱子上，留下焦黑的印子。
他一看二长老，左手的东岛戒指冒出浓稠的黑气，顺着手臂往心口蔓延，头发一下变黑，瞳孔泛着紫芒。
二长老声音沙哑，像有两个人在说话：“小辈……你以为破了困阵就能……”
“叮——”直播间黑屏了。
林小武皱眉看手机，屏幕上就四个大字“信号中断”。
他一抬头，正撞上二长老阴恻恻的笑，那笑一点活人气息都没有，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
玄铁真令在林小武手里发烫，他能感觉到青龙虚影的金芒在真令里游动。
苏雨欣软剑回鞘，站在林小武旁边，盯着二长老变黑气的左手。
黑气顺着地面爬向供桌、玄铁真令和所有人的脚踝。
祠堂外传来乌鸦叫。
林小武握紧岳家枪，枪尖金芒亮得刺眼。
他能听见《武穆遗书》残页在胸口震动。
直播间黑屏、二长老身上的黑气、诡异的双声线……这单外卖，看来要加量了。
祠堂里温度骤降，林小武后颈汗毛都竖起来了。
二长老左手全是黑气，指甲裂开，渗出血珠。
他背挺直了，眼眶里紫芒乱跳，声音都成双重的了：“小辈，接我‘神念锁·困龙九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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