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被西雅抬手打断。
“别误会，我理解。”西雅的笑容扩大，露出尖锐的犬齿，“毕竟在罗莎莉眼里，莉莉丝只是个‘容器’，对吧？那个混血儿才是她想要的‘宝贝’。”
贾斯帕的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他能感受到西雅平静语气下翻涌的怒火。
那是一种近乎暴虐的讽刺。
他并没有出言阻止，并不是因为善良和同情，而是因为这种行为必然挑战血族的“保密”法则。
“西雅……”爱丽丝轻声开口，试图缓和气氛，“罗莎莉只是太渴望……”
“渴望到可以牺牲别人？”西雅转头看向爱丽丝，红色的瞳孔如燃烧的火焰：
“让我猜猜后续故事…等那个小怪物撕开莉莉丝的肚子爬出来，罗莎莉会抱着它痛哭流涕，感叹‘生命真美好’？”
她冷笑，“而莉莉丝？哦，谁会记得一个被利用完的人类呢？”
车内陷入死寂。
爱丽丝的脸色低落下来，手指紧紧攥住裙摆。
她完全可以想象那个画面：莉莉丝躺在血泊中，腹腔被撕裂，而罗莎莉抱着啼哭的混血儿，脸上是扭曲的幸福。
贾斯帕艰难的开口：“西雅，我们先找到那个成年混血儿，确认它是否具有威胁。”
西雅盯了他两秒，突然嗤笑一声。
“当然，贾斯帕。”她语调轻佻，“牺牲一两个人类算什么？反正卡伦家族‘素食’，比起其他家族吃掉的人类，要少得多。”
爱丽丝猛地抬头：“西雅！这不公平！”
“不公平？”西雅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笑意不达眼底，“那告诉我，爱丽丝——如果你预见到莉莉丝会死，你会阻止罗莎莉吗？”
爱丽丝的嘴唇颤抖，无法回答。
“事实上，我们还得感谢莉莉丝的出现。”
西雅抬头看向后视镜里面色紧绷的贾斯帕，
“如果罗莎莉之前知道了这个方法，会不会囚禁人类女孩，让她们经历她曾经经历过的噩梦？”
“现在不仅仅要证明单独的个体不具有威胁性。还要确保这种不可控因素，不会大批量的出现！”
“牺牲一两个人类，当然没有什么，毕竟我们种族不同。”
西雅不置可否地询问：“爱丽丝，亲爱的，如果罗莎莉的这次行为需要以贾斯帕的生命为代价，你还能够平静以待吗？”
爱丽丝惶恐的摇摇头，激动的说：“不会的，西雅，我在预见里没有看到……”
“难道现在你还没有意识到“预见能力”的缺陷吗？”西雅叹口气，又看向贾斯帕，“我想贾斯帕，你应该不打算拿爱丽丝的性命去替别人的行为买单。”
“家人如果出现错误的行为，还是及时纠正的好。艾瑞娜已经跑到沃尔图里告密，打算致卡伦家族于死地，这不就是德纳利家族纵容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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