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曦媃下意识后退一步，背脊轻轻撞上树干，眼神一闪即逝的狼狈，又迅速被她压回眼底。
凌疏妡看在眼里，心理闪过无数想法。
“羽汐姐到底跟你说什么？”凌疏妡压低声音，往前逼近半步，目光追着她不放。
慕曦媃抿着唇，沉默不语。
凌疏妡声音却愈发紧逼：“当时你们为什么打起来？”
慕曦媃依旧沉默，指尖却在袖中颤了一下。
一连串的问题像石子，一颗接一颗砸进心湖。
凌疏妡一边问，一边不自觉地靠近，慕曦媃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莫名的烦躁像火星一样在胸腔里乱窜，越压越热。
“你……是不是很恨琼羽汐？”凌疏妡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到什么。
“是的！！”
明明只是浅浅的发问，不管回答怎么样，凌疏妡已经做好准备，觉得都没事。
可慕曦媃语气居然……
凌疏妡被吓了一跳，指尖一颤，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我经历了几十次死亡，最后她什么也不说！”这句话像被推了一把，越过理智的门槛，直接从喉咙里滚了出来。
慕曦媃自己也怔了怔，脑子里一片混乱。
凌疏妡还没回过神，张了张口：“我……”
“你什么？”慕曦媃突然逼近，眼底的光像火，吓得凌疏妡下意识后退。
接下来的话，像是从慕曦媃胸口硬生生拽出来的。
明明是在说自己，语气却像在凶凌疏妡，锋利而急促，还夹着一丝不由自主的质问。
“擅自闯入空间，进入我的轮回，以为知晓部分就能理解我吗？”
凌疏妡愣神，喉结滚了一下，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吹散：
“你……是在怪我插手这件事吗？”
看着凌疏妡的样子，慕曦媃眼底闪烁不定，像是有两股力量在拉扯。
她沉默了片刻。
没有凌疏妡，慕曦媃还不一定能结束轮回。
就算不是这样，慕曦媃也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可不知为什么，话已经出了口，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这让慕曦媃感到脑袋愈发混乱，心口也跟着抽疼。
凌疏妡看着她，眼底波光起伏，像是被风吹皱的湖面，下一瞬又被冰封。
那是一种介于委屈与心寒之间的情绪，眼泪还没来得及落下，心却已经凉了半截。
僵硬许久，凌疏妡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她的背影在林间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树影之中。
几秒后，镜头给到慕曦媃。
她靠在树干上，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先是茫然，随即一点点清醒。
【我刚刚……吼了凌疏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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