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激动得直拍王谦后背:“老王!你可真是咱屯里的宝贝!啥都会啊!”
王谦抹了把脸上的油污,笑了笑:“逼出来的。在岛上,啥都得自己来,慢慢就琢磨出点门道。”
杜小荷的变化则更多地体现在持家和与屯里妇女的交往上。她从山东和荒岛带回来的海带、紫菜、虾皮等海货,不仅丰富了自家的餐桌,也成了她与马寡妇、春梅等屯里妇女们交流的新话题。她教大家如何泡发海带,如何用虾皮提鲜,如何识别一些可食用的海边植物(通过她带回来的少量干货和描述)。起初,马寡妇还有些不以为然:“这黑乎乎的玩意儿,能有咱山里的蘑菇香?”但在尝过杜小荷做的海带炖肉、虾皮炒鸡蛋后,也不得不服气:“嗯,是挺鲜,换个口味也不错。”
杜小荷还将在荒岛上跟猴子“学”来的、利用草药应急的知识,结合杜妈妈和屯里老辈人传下来的土方,加以整理。有一次,春梅家孩子夜里突发高烧,屯里的赤脚医生恰好去了外屯,杜小荷闻讯赶去,用岛上见过的几种具有清热解毒功效的草药(她带回了一些种子或样本),配合物理降温,硬是帮孩子撑到了医生赶来。这件事后,屯里的妇女们对她更是刮目相看,觉得她这趟出门,不光遭了罪,是真学了大本事回来。
王晴和王冉姐妹俩,经历此番磨砺,性格更加坚毅,手脚也更麻利。王晴的箭法在海上捕鱼时得到了进一步的锤炼,如今回到山里,更是成了年轻猎人中的佼佼者。王冉则对编织、缝补等女红手艺有了更深的理解,尤其是在材料有限的情况下如何做到牢固耐用,她用在木筏上缝制船帆和修补渔网的经验,帮屯里人修补衣物、编织筐篓,做得又快又好。
就连王念白,也比同龄的孩子更显沉稳懂事。他不再仅仅满足于玩耍打闹,有时会拿着小木棍,在沙地上画他在海岛上看过的各种奇怪的鱼和贝壳,还会一本正经地告诉小伙伴们:“我爹说,山有山的路,海有海的浪,但都要用心看,用心学。”
当然,山海之行的烙印,也并非全然是积极的。夜深人静时,王谦偶尔还会从木筏倾覆或被巨浪吞噬的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杜小荷有时看到阴天,会下意识地担心是否会有风暴。王念白在听到大风呼啸时,会不自觉地靠近母亲。这些潜意识的恐惧,是那场磨难留下的细微伤痕,需要时间来慢慢抚平。
这日傍晚,赵三爷、黑皮、马寡妇等几个屯里的核心人物,聚在王谦家院子里喝茶唠嗑。话题自然又绕到了他们那传奇般的经历上。
赵三爷嘬着烟袋锅,眯着眼说:“谦儿,你们这回啊,算是给咱们牙狗屯开了天眼了。以前咱们就知道守着这片山林子,撵狍子打野猪,顶多去江里叉个鱼。谁能想到,那大海里还有那么多门道,在个荒岛上还能活下来,还能造条船跑回来!”
黑皮接口道:“是啊,谦哥。你现在这打猎的路子,还有修机器那手,都跟以前不一样了。感觉……更活泛了,啥法子都敢想,敢试。”
马寡妇也难得地没有抬杠,感慨地说:“小荷也是,见识广了,会的东西多了。咱这屯里的女人,以后也不能光会腌酸菜、纳鞋底了,也得跟着学学新东西。”
王谦给各位长辈和兄弟斟上茶,语气平和却坚定:“三爷,黑皮,马婶,我们这趟出去,是遭了大罪,但也真是长了见识。山有山的好,海有海的阔。咱们不能因为守着山,就忘了山外面的天地。以前的老法子、老经验不能丢,那是根本;但外头的新东西、新思路,也得学着用,这样才能把日子过得更好。”
他顿了顿,看着夜幕下牙狗屯静谧的轮廓和远处巍峨的兴安岭剪影,继续说道:“我现在琢磨着,咱们牙狗屯,靠山吃山,这是老天爷赏饭吃。但怎么个吃法,能不能吃得更好,更长远?咱们的皮子、山货,是不是能有更好的出路?咱们打猎,能不能更讲究个可持续,不像以前那样,有时候一网打尽?还有小荷她们弄回来的那些海货,虽说咱们这不靠海,但能不能也想办法,让屯里人偶尔换换口味,补充点不一样的营养?”
王谦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众人心中荡开层层涟漪。赵三爷若有所思地敲着烟袋锅,黑皮眼神发亮,马寡妇也难得地陷入了沉思。
山海之间的壁垒,在王谦一家归来后,正在被悄然打破。那段用生命书写的传奇经历,不仅改变了他自己一家人,也开始像涓涓细流般,浸润着牙狗屯这片古老的土地,催生着新的想法与希望。一种将山林智慧与海洋视野相互交融的新生活理念,正在这个东北边陲的小屯子里,悄然萌发,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破土生长,最终开花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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