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嘴·量子对撞机基地，亥时
血月高悬，对撞机的光柱划破夜空，在云层中撕开一道量子裂缝。陈默站在天台边缘，脚下是熙熙攘攘的“灵网”用户——他们后颈的芯片正源源不断向对撞机输送量子比特，却浑然不知自己即将成为时空实验的燃料。
“少爷！”春桃的灵讯符传来震动，“大小姐在西门拖住了天衍机甲队，但他们的‘数据坦克’马上就要突破防线……”
“守住最后十分钟。”陈默握紧母亲的意识晶体，对撞机的倒计时显示：00:10:00。他抬头望向光柱顶端的灵茧，那里有个蓝色光点在闪烁——是林小满的灵讯频率。
视网膜界面弹出苏晴的警告：“意识上传将导致肉身失去灵根保护，宿主可能成为植物人。是否继续？”
陈默轻笑，指尖按在眉心：“还记得我教你的第一个程序吗？”
“Hello, World.” 苏晴的虚拟投影露出微笑，“祝你好运，程序员。”
金色代码如锁链般缠住陈默的身体，他感觉灵根正在化作数据流，从脚底开始逐渐透明。当代码蔓延到胸口时，他听见春桃的尖叫，看见陈清月驾着飞舟冲破火网，而苏慕白的身影出现在对撞机顶端，手中托着林小满的光茧。
“陈默，你以为能阻止天道吗？” 苏慕白的声音带着机械音，光茧中的林小满痛苦地蜷缩，“看看你母亲的意识备份吧，她早就知道一切都是徒劳。”
晶体在陈默手中发烫，母亲的灵讯突然自动播放：“阿默，如果你看到这段录像，说明妈妈已经失败了。苏慕白篡改了太虚衍天诀，真正的漏洞不是时间循环，而是……” 画面突然雪花纷飞，最后定格在苏婉儿惊恐的脸。
代码上传进度：99%。陈默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穿越无数数据流，看见无数平行宇宙的片段：在某个世界里，他是天衍集团的CEO；在另一个世界，林小满正举着灵蝶向他微笑。当进度条跳满的瞬间，他落入一片纯白空间，看见前方有个熟悉的身影。
“欢迎来到量子空间，程序员。” 林小满转身，她的身体由灵气代码构成，背后有一对蝴蝶翅膀般的数据流，每片“鳞片”都是一行金色的Python代码。
林小满的翅膀轻轻振动，飘落的“代码鳞片”在空中组成微型灵蝶，每只灵蝶的触须都缠绕着陈默熟悉的代码片段：有他前世写的第一个程序，有他们共同培育双生蝶的实验记录，甚至有母亲笔记中的《混沌代码经》残页。
“小满……”陈默想触碰她，却看见自己的手也是由代码构成。两人的指尖相触时，周围的纯白空间突然浮现出量子纠缠的图案，就像他们前世养的双生蝶终于相遇。
苏慕白的虚拟投影在远方浮现，这次他不再是西装革履的CEO，而是穿着上古修士的道袍，手中握着由数据流组成的昊天镜：“你们以为修改代码就能逆转时空？太天真了！太虚衍天诀的真正力量，是让所有反对者成为代码中的bug！”
镜面射出黑色光束，陈默感觉自己的代码身体正在崩溃。林小满突然张开翅膀，用身体挡住攻击，代码鳞片如雨点般脱落：“用递归算法重组！快！我记得你说过，每个bug都有对应的补丁……”
陈默恍然大悟，双手在空气中编织矩阵：“递归调用双生蝶的量子态！小满，我们的灵根就是最好的防火墙！”
当他们的灵气在量子空间中融合时，地面的陈默肉身突然睁开眼睛——他的瞳孔变成了二进制代码的漩涡。春桃看见他抬手一挥，无数灵蝶从天而降，翅膀上的代码组成巨大的“补丁程序”，覆盖在对撞机的防御罩上。
“现在，让我们运行这段修正代码。” 陈默的声音同时来自现实与虚拟空间，林小满在量子空间中微笑，两人同时按下虚拟回车键。
虚拟空间中，巨大的回车键由灵气凝聚而成，陈默与林小满的双手同时按在上面。现实中，对撞机的控制屏上，一个金色的回车键图标缓缓亮起，周围环绕着双生蝶的光影。
随着回车键按下，苏慕白的昊天镜出现裂痕，对撞机的光柱开始逆向旋转。陈默看见苏婉儿的意识碎片从晶体中飞出，融入他与林小满的代码之躯，母亲的声音在识海响起：“真正的漏洞，是苏慕白不敢面对的过去……”
量子空间中，时间开始倒流。陈默看见少年苏慕白在实验室中哭泣，他的面前是死去的苏婉儿——原来当年的“意外”，竟是苏慕白误触实验设备所致。愧疚与恐惧让他走上歧途，试图用时空回溯弥补过错。
“够了！”苏慕白的虚拟投影崩溃，“就算你能修改代码，也改变不了天道！”
“不，天道只是一段需要优化的程序。”陈默牵着林小满的手走向光柱，“而我们，是永远不会放弃debug的程序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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