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歉意：“云轩，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
“到底怎么回事？”陆云轩追问。
苏瑶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抬起头，看着陆云轩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云轩，我的身份……可能和你想象的不一样。严格来说，我不算是一个完全的‘普通人’。”
陆云轩的心猛地一沉。果然如此！
“你……”陆云轩的声音有些干涩，“你到底是谁？军人？”
苏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算是吧。更准确地说，我曾经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名现役军官，隶属于总参某部，执行过一些……特殊任务。”
“特殊任务？”陆云轩重复道，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像电影里演的那种……间谍？特工？”
苏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摇了摇头：“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吧，但又不完全是。我们主要负责的是信息收集、分析、策反、联络等一些非战争军事行动，目的是为了维护国家安全和利益。我的代号叫‘夜莺’。”
“夜莺……”陆云轩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感觉既陌生又熟悉。他想起了苏瑶平时表现出的冷静、敏锐和缜密的思维，似乎都与这个代号有些契合。
“那你这次……”
“这次邀请函，确实是我通过部队的‘特殊渠道’发出的。”苏瑶坦诚道，“一方面，是想……找个机会和你坦白我的身份；另一方面，也是想让你了解我的世界，知道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我的工作性质特殊，很多事情身不由己，能够完全信任的人不多。在遇到你之后，我……很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真相。”
陆云轩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他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她的隐瞒，还是该为她曾经的付出和危险感到心疼。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褪去了平日里的神秘光环，此刻的她，眼神中带着真诚和一丝脆弱，让他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所以……今天下午，你要在那么多人面前公开你的身份？”陆云轩问道。
“是的。”苏瑶点了点头，“这是组织上的决定。一方面是为了配合大会的宣传，展现新时代军队人员的风采；另一方面，也是对我过去工作的一种肯定和表彰。虽然我已经退役了，但我的经历，或许能给在座的年轻人一些启发。”
退役了……原来她已经离开了部队。陆云轩心中了然，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至少，她不再是时刻身处险境了。
“那你退役多久了？”陆云轩问道。
“三年了。”苏瑶回答道，“完成最后一个任务后，就申请退役了。本来想彻底回归普通人的生活，但……有些东西，不是想放下就能放下的。”
陆云轩沉默了。他终于明白了苏瑶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沉静、坚韧和偶尔流露出的锐利气息从何而来。那是一种在特殊环境中淬炼出来的品质，是常人难以企及的。
“对不起，云轩。”苏瑶再次道歉，“我知道这个真相可能让你……很难接受。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告诉你。”
陆云轩伸出手，轻轻握住了苏瑶的手。她的手微微有些冰凉。
“傻瓜，”陆云轩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无论你是谁，做过什么，你都是苏瑶。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与你的身份无关。我只是……有点惊讶，有点突然。”
苏瑶的眼眶微微泛红，她用力回握住陆云轩的手：“谢谢你，云轩。谢谢你的理解和支持。”
“不过，”陆云轩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夜莺’？这个代号听起来……还挺酷的嘛！”
苏瑶被他逗笑了，紧绷的表情终于放松了下来：“怎么，你也觉得酷？”
“当然酷了！”陆云轩故作夸张地说，“以后我是不是可以称呼你为‘夜莺’小姐？”
“你想得美。”苏瑶嗔了他一眼，脸上却带着笑意，“那个代号，已经属于过去了。”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的紧张和隔阂似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虽然苏瑶的身份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但陆云轩的坦诚和理解，让苏瑶感到无比的安心和温暖。
“走吧，”苏瑶看了看手表，“我们先去吃饭，养足精神，下午可是有好戏看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和期待。
“嗯，”陆云轩点了点头，“不过，在此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第一，你的任务，都是什么类型的？危险吗？”
“任务类型很多，涉及情报、安全、反恐等多个领域。危险……是不可避免的。有过几次非常惊险的经历，但都过去了。”苏瑶轻描淡写地说道，但陆云轩能想象到其中的艰辛。
“第二，你的家人……知道你的工作吗？”
“父母知道一些，但了解不深。他们一直以为我是在普通的机要部门工作。我的战友们都知道，我们是过命的兄弟。”苏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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