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次循环的惊醒,带着深夜特有的静谧。李诗情睁开眼时,公交车正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路灯的光影透过车窗,在车厢里投下明明灭灭的斑驳。这是末班车,乘客比白天少了大半,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依旧蜷缩在座位上,手提袋被她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着某种救命的稻草;穿蓝色外套的男人则靠在车窗上,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但李诗情知道,他的警惕从未放松。
柳漾几乎与她同时清醒,眼底没有丝毫睡意,只有一种沉淀后的平静。她轻轻碰了碰李诗情的胳膊,压低声音:“这次提前三站下车,老地方见。”
李诗情点点头,两人没有多余的交流,却有着无需言说的默契。这是经过二十一次循环磨合出的信任——从最初的“画风不合”,到后来的分工明确,再到现在的心意相通,她们已经成了彼此最可靠的依靠。
公交车驶到下一个站台,两人借着下车的乘客掩护,悄无声息地走了下去。深夜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起柳漾的长发,她下意识地拢了拢衣领,李诗情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晚上冷,披着吧。”李诗情的声音很轻,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柳漾愣了一下,没有推辞,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外套上还残留着李诗情的体温,带着淡淡的柠檬味洗发水的清香,让她心里暖暖的。“谢谢。”她轻声说。
两人并肩走在深夜的街道上,路灯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一前一后,紧紧相依。街道两旁的店铺都已经关门,只有偶尔驶过的车辆,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去前面的公园坐坐吧。”柳漾指了指不远处的公园,那里的长椅在路灯下隐约可见,“离下一次爆炸还有一段时间,我们正好梳理一下线索。”
李诗情没有异议,跟着柳漾走进了公园。深夜的公园格外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两人在长椅上坐下,距离不远不近,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这几次循环,我们试过抢夺手提袋,试过说服司机直接开到派出所,也试过联合其他乘客,结果都失败了。”柳漾率先开口,声音在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穿红裙的女人警惕性太高,而且那个男人一直盯着她,我们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李诗情点点头,心里有些沮丧:“是啊,每次都差一点点。上次我都已经摸到手提袋了,结果被那个男人发现,差点被他打一顿。”想起上次的惊险,她还心有余悸。
“你已经很勇敢了。”柳漾转头看向她,眼神里带着真诚的认可,“换做别人,未必有勇气一次次地尝试。”
被柳漾夸奖,李诗情的脸颊微微发烫,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实我也挺害怕的,每次爆炸前的那几秒钟,我都觉得自己要完蛋了。但一想到你还在,想到我们的约定,就觉得不能放弃。”
柳漾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她快速移开目光,看向远处的路灯,轻声说:“我也是。”
简单的三个字,却像一股暖流,涌遍李诗情的全身。她知道,柳漾是个不擅长表达感情的人,能说出这三个字,已经意味着很多。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在空气中弥漫。李诗情看着柳漾的侧脸,路灯的光影落在她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让她原本清冷的气质多了几分温柔。她突然很好奇,这样冷静、坚强的柳漾,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
“柳漾,”李诗情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你为什么会成为插画师啊?你的画那么好,肯定很喜欢画画吧?”
柳漾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她低头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因为我外婆。”
“外婆?”李诗情好奇地追问。
“我从小父母就离异了,他们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没人愿意管我。”柳漾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我是跟着外婆长大的,外婆是个剪纸艺人,她的手很巧,能剪出各种各样栩栩如生的图案。小时候,我总是坐在她身边,看她剪纸,有时候她会教我,还会给我画样子。”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里充满了怀念:“外婆说,画画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能把心里的情绪都画出来,不管是开心的,还是难过的。后来外婆去世了,我就把画画当成了唯一的精神寄托。难过的时候,开心的时候,迷茫的时候,我都会画画,它就像我的朋友,一直陪着我。”
李诗情静静地听着,心里酸酸的。她能想象到,小时候的柳漾,是多么孤独。没有父母的陪伴,只有外婆和画画陪着她,难怪她的性格会这么清冷,这么独立——因为她早就习惯了自己面对一切。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的。”李诗情有些自责,觉得自己触到了柳漾的伤心事。
“没关系。”柳漾摇摇头,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都过去了。而且,如果不是因为画画,我可能也不会注意到那么多细节,我们或许还在循环里瞎打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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