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次吃药都相安无事,以为是运气好?”洛保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悲凉,“那是她在药里加了缓冲剂,是她用自己的身体试药,把毒素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你顶多是疼一点,可她呢?她要承受药物的副作用,要对抗组织的追杀,还要看着你一次次离光明越来越近,离她越来越远。”
“别再自欺欺人了,工藤新一。”洛保的声音里带着最后的决绝,“她对你从不是爱,只是在姐姐的托付和你的‘恩情’里,找一份活下去的理由。她拼命保护你,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她姐姐的遗愿,是为了那份她甩不掉的责任。而你,从头到尾都在利用她的愧疚,消耗她的温柔。”
“所有的一切,根源从来都是你。”洛保的目光扫过脸色惨白的工藤新一,语气里没了波澜,只剩一片死寂,“是你的自私,让她被困在黑暗里;是你的没分寸,让她被人误解;是你的‘正义’,让她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侦探,可你连最基本的人心都看不透,连最该守护的人都护不住,你不过是个被光环包裹的懦夫。”
庭院里彻底没了声响,只有风吹过月季的沙沙声,像是在为那个藏在黑暗里的女孩叹息。工藤新一站在原地,浑身冰冷,洛保的话像一把把冰锥,扎进他的心脏,让他连呼吸都觉得疼。他终于明白,自己所谓的“正义”和“守护”,不过是一场自私的骗局,而那个在黑暗里为他熬药的女孩,却成了这场骗局里最大的牺牲品。
小兰看着洛保疲惫的侧脸,轻轻握住他的手,眼神里满是心疼。洛云走到洛保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无声地给他安慰。司正看着工藤新一,眼神里满是失望,却再也没说一句话——有些错,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弥补的;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愈合。
洛保的声音又沉了几分,像是碾过碎冰的碾子,每一个字都带着钝重的痛感,将那些被工藤新一刻意尘封的过往,狠狠拽到日光之下。他眼底翻涌着梦呓般的真切,像是亲身经历过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刻。
“其实她信过你,真的信过。”洛保的指尖抵在眉心,像是在按压那些过于清晰的噩梦碎片,“可你做了什么?你还记得她被你丢在车厢里的模样吗?还记得她从玻璃上摔下去,额头淌满血的样子吗?我不知道你们最后找没找到她,但我清楚记得——你转头就射晕了毛利先生,转身投入你的案发现场,仿佛那个浑身是血的人,从不是你口口声声说要‘并肩’的伙伴。”
他往前逼近半步,目光如炬,牢牢锁着工藤新一惨白的脸:“蓝色古堡那次,你非要自己去翻那些机关,最后摔了下去,消失得无影无踪。是谁在找你?是三个手无寸铁的一年级孩子,还有一个同样缩在孩童躯壳里的她。你告诉我,她要怎么找你?一边要盯着三个随时可能遇险的孩子,一边要在布满杀机的古堡里,对抗可能藏在暗处的杀人魔——你所谓的‘保障’,不过是把所有风险都推给了别人!”
“你口口声声说古堡里没有宝藏,可你知不知道,在找你的几个时辰里,他们四个经历了什么?那个拿着斧头乱砍的老太婆,步步紧逼的时候,是谁站在最前面?是她。那时你在哪里?要么是被打晕在不知名的角落,要么还在为你的‘真相’钻营。等你终于出来,被媒体簇拥着享受掌声时,你问过他们半句‘过程里怕不怕’吗?你甚至不知道,她为了护住那三个孩子,后背被斧头柄蹭出了多大的淤青。”
洛保的语气陡然添了几分冷冽的嘲讽,像是在嘲笑一场荒唐的闹剧:“你张口就要一百颗解药,把那些浸着她心血的药,当成随手可拿的糖果。你以为药是凭空变出来的?你把药当糖吃,她就得把那些带着毒性的试剂当水注射进自己身体里——不然你以为,她怎么会比谁都清楚每一种副作用?那些你吃一次就喊疼的药,她要先在自己身上试十次、百次,把毒性熬到你能承受的程度,再送到你面前。”
“还有你变回来的那些时刻,她顶替你、装成你的模样时,你就没发现不对劲吗?”洛保的声音里裹着彻骨的寒凉,“明明不用戴口罩也能模仿得惟妙惟肖,可她每次都要捂上口罩。变声器明明能藏在牙齿里、衣领间,她偏要选最显眼的位置——你就没察觉,她戴口罩从不是为了‘更像你’,是为了遮住咳红的喉咙,为了掩饰说话时抑制不住的颤音。”
“她总在咳嗽,总不爱说话,你从来没问过为什么。”洛保的目光落在工藤新一攥得发白的手背上,语气里满是失望,“你只当她本性冷漠,却不知道那些药的毒素早浸进了她的肺里;你只嫌她模仿得不够周全,却没看见她摘下口罩时,嘴角残留的血迹。她戴的哪里是口罩,是想遮住那些被你忽略的伤口,遮住那些因你而起的狼狈。”
这些话像细密的针,密密麻麻扎进工藤新一的心脏,让他连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那些被他遗忘的画面——蓝色古堡里,灰原哀把步美护在身后,面对斧头时紧绷的侧脸;车厢里,她额头渗着血,却还在叮嘱少年侦探团“别乱跑”;每次变声模仿他后,她转身时捂嘴咳嗽的背影……原来那些被他当成“冷漠”“淡然”的瞬间,全是她藏不住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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