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费业!三公子运费业!你听得到吗?是……是我们!” 她的声音在安静的午后显得格外清晰,不仅传入了囚室,也惊动了院子里刚刚打了个哈欠的演凌。
演凌猛地抬头,警惕地望向古树的方向,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兵器上。
林香顾不得暴露的风险,继续急切地喊道:“我们……我们说的那些话!那些让你‘快滚’、‘不欢迎你’的话!都是……都是气话啊!你怎么……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深深的懊悔,“我们只是……我我们只是……只是当时太生气了而已!气你不顾别人,只顾自己吃饱……才……才一时冲动,说了那些混账话,孤立你的!但不过我们心情马上就好了!真的!玩完游戏我们就后悔了,就开始想到你了,就开始担心你了!你不要这么当真,这么计较啊!那都不是我们的真心话!”
一旁的赵柳耀华兴见林香已经开口,也把心一横,跟着喊道:“没错!没错!运费业!你要怪就怪我吧!当时我也说了很难听的话!是我不对!反正是我弄的,你要生气,要打要骂,都冲我来好了!不要牵连在他人身上,更不要这样折磨你自己啊!”
囚室内,一直如同泥塑木雕般蜷缩在墙角的三公子运费业,在听到林香第一声呼喊时,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震动了一下。他并没有立刻抬头,而是将头埋得更低,肩膀微微耸动,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随着林香和赵柳的话语一句句传来,那些“气话”、“太生气”、“一时冲动”、“不是真心话”的字眼,像是一把把钥匙,试图打开他紧闭的心门,却又同时搅动了他满腹的委屈和伤痛。
他猛地抬起头!原本空洞的眼神此刻燃烧着压抑已久的痛苦和愤怒,脸色涨红,对着窗户的方向,用沙哑而激动的声音,几乎是嘶吼着打断了她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说我?!为什么你们要这么说我?!!”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破裂,带着浓浓的鼻音,“‘快滚’?‘不欢迎你’?‘自私’?这些都是气话?!那你们告诉我!什么才是真话?!是不是只有我彻底消失,才是你们真正想要的?!”
他剧烈的喘息着,胸口起伏不定,仿佛要将这些天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怀疑、所有的痛苦都倾泻出来。然而,爆发之后,却是一种更深的疲惫和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绝望。他声音陡然低落下去,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平静,缓缓说道,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算了……既然你们现在来‘救’我的话……那……那也是我自找的……你们不是很希望我消失吗?好啊……那我……就消失给你们看……彻底地……如你们所愿……”
这最后几句话,语气平淡,却比之前的嘶吼更让树上的四人感到刺骨的寒意。
听到运费业这番心如死灰、甚至带着求死意味的话语,树上的四人彻底急了!他们最害怕的情况似乎正在发生——运费业不仅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感到欣喜或希望,反而因为他们的“营救”更加坚定了“消失”的念头!
“不要!不要啊!三公子运费业!” 公子田训再也顾不得隐藏,他从枝叶间探出身来,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慌和恳切,“你要冷静点!千万要冷静点!不要轻易的就被……就被……” 他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运费业这种状态,最终一咬牙,大声说道,“就不要乖乖的、甚至求之不得地被刺客演凌给抓走、卖掉啊!他明明是想害你的!是想把你当成货物卖掉的!我们才是来救你的呀!三公子运费业!你要看清楚阵营啊!要分清谁是敌人,谁是伙伴啊!”
他的话语在院子里回荡,也彻底暴露了他们的位置。下方的演凌已经彻底警觉,他拔出兵器,对着古树方向狞笑道:“好啊!果然来了!还真被夫人说中了!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但他似乎还记得自己的“葱末大法”,并没有立刻冲上来,而是转身似乎想去厨房拿他的“秘密武器”。
然而,树上的几人此刻已经完全顾不上演凌的威胁了,他们的全部心神都系在囚室里的运费业身上。
囚室内的运费业,听到公子田训声嘶力竭的呼喊,尤其是“伙伴”那两个字,他再次低下了头,久久没有言语。外面,演凌的咒骂声、树上同伴急切的呼唤声,交织在一起,冲击着他的耳膜。他的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伙伴……他们真的还当自己是伙伴吗?那些伤人的话,真的只是气话吗?
良久,就在演凌已经拿着一包东西从厨房冲出来,准备朝着树上抛洒,而树上四人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囚室里传来了运费业低沉而带着一丝妥协,却又充满不确定的声音:
“好吧……好吧……我……我先相信你们……”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曙光,瞬间照亮了树上四人几乎绝望的心,“但是……”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而带着一丝警告,“你们记住!如果……如果你们又想……像上次那样……把我赶走……我就再也不回来了……我说到做到……永远……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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