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高小敏就对范玲玲说道:“妹子,姐也是个忙身子,没时间陪你了,你想买啥自己去街上,想吃啥,街上有做好现成的,我忙着摆摊挣钱去了。”这明显的是下了逐客令。
高小敏看着两人一毛不拔的样子,就来气,说完头不回就去她的地摊了。在她心里,给你免费的店住上,就不错了,这山里人,就不知道好歹,还想住吃下去?谁伺候你?给你说了个媳妇,送点礼品不应该吗?玲玲看见大姐走了,昨天的热情,突然没有了,她心里觉得有点失落,自己拿的东西,卖的钱也能在城里住十几天,在她这里一个晚上就没有情分,这还是她的亲姐吗?
曾大头晚上就给铭利说了,今天没时间,马自己喂草自己备。铭利也就明白,打算顺路买点东西就回家,半路上让马在路边吃点草,对付一下就回去了,就是不知道玲玲把钱要下没?
范玲玲只好去叫铭利,只见铭利已备好马鞍等着她。看见媳妇玲玲过来,就问道:“昨晚,你把钱要下没?完了咱们去街上,顺便吃口饭,没买的东西再买点,完了就回家。”
玲玲听了,没有办法回答,只好摇摇头说:“回吧,没啥好买的。”她专门来,就是为了要钱,结果是没有结果,她不好给铭利说明白,只好垂头丧气的说着。她没有要到钱,心里也有点沮丧,为了顾及大姐的面子,她不甘心,也不得不忍着,姐姐对她这么好,不能因钱伤了脸。
听了玲玲的话,铭利摸不着头脑,心里不明白,他不死心,就直接问道:“钱到底要到没?一句话你都说不明白,咱们干啥来了?真急人。”铭利就想得到一句确切答复。
玲玲只好把姐姐给他说的话,说给铭利。铭利听了,叹了口气说:“唉,这下钱是压在碾盘地下了,没力气,根本取不出来,这又不能得罪你姐,也只好按你姐说得,等年底再来,走吧。”两人上街去,吃了饭,再买了点东西,就回家了。跑了路,送了礼,钱没要下,空跑一趟,两人心里都不是滋味,一路上没了话,情绪也很低落。
真是: 钱在他手不由己,硬要怕伤她脸皮。
自己等用干着急,相互埋怨闲淘气。
回到家,背过儿媳,圆巧急忙问儿子啥情况,铭利把媳妇说的重复的说了一遍,圆巧也无语了,没要回钱,圆巧暗地里把铭利骂了一通,说他没用,那么一点小事都解决不了,你就应该给她姐当面解释清楚,让她还钱,做生意的,那能让那么点钱给难倒了?远路上,去趟容易吗?不过,这些话也是暗地说说而已,于事无补,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她也不想因这事,让玲玲生气,媳妇怀着孩子,那头轻,那头重,她还是能拎得清楚。
时间飞快,转眼就到了年底。腊月天,一场大雪,已将山梁覆盖,白茫茫的一片,夹杂着凛冽寒风,把人们冻得,都缩在家里不愿出门,没有事的人们,坐在热炕上取暖,都不愿下炕。
圆巧着手准备年货,看着儿媳范玲玲,已显了怀,挺着肚子走进厨屋,就想起玲玲把钱给了她姐,自今没能要的回来。说是年底给还钱的事,也该到点了,就问了句:“玲玲,你姐说年底给你还钱,啥时候去,把钱要回来?你这越来身子越重,生孩子还要用钱。”这件事她记在了心里,成了心病,她怕夜长梦多,早早要回来才能心安。
上次去县城,尽管玲玲骑着马,也让她累着了,现在大着肚子,去趟更不容易了。范玲玲见婆婆问这事,就应声说道:“我这身子,就不去了,让铭利一个人去吧。”在她心里,只要铭利去给姐姐讲明白情况,她把钱还了,也就完事了,也就省得自己亲自去。这大冬天,自己去,身体根本吃不消,自己不去,倒会省去了好多麻烦。
圆巧没好气的说道:“本来一次就能办妥的事,却要跑两次路,上次办妥了,就不会有今天的事。这大冬天,冰天雪地的,硬是让人要去受冷冻了,事情就让你们给做背了,才落到这个境地。如今让铭利一个人去,你姐不认他怎么办?是不是又得空跑一趟?”圆巧不仅怕跑冤枉路,又担心她姐只认玲玲,不认铭利,毕竟是她们俩私下说的话。
“怎么可能?我和铭利在一起也有多半年了,现在大着肚子走不了远路,铭利去把情况给我姐说清楚,我姐会体谅我的,把钱就给了,两人去和一个人去,结果是一样的。”范玲玲对她姐有着充分的信任,这忙也帮了,大姐应该把本钱还回来。
真是: 相信做事有人情,谅解有孕路难行。
夫妻两个一家人,丈夫就能带她令。
婆媳正说着话,铭利走进门来。圆巧看着儿子说:“铭利,你媳妇说让你去县城,把放在她姐那里的钱要回来,她那身子笨重去不了,你趁早去把钱要回来放在手边。人常说:在外的金子,不如到手的铜,你媳妇生孩子用钱时,没有钱那就迟后了。再说了,她姐说是年底给钱,这也快过年了,钱该给了,钱取回也就事过心头了,不记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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