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中，阳光透过碧波折射出粼粼光斑，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在一片梦幻的蓝光里。
凌寒一手托着丁浅的后腰，一手引导她划水的动作，水流在他们交缠的指缝间温柔穿梭。
"像这样。"他的声音在水中显得低沉而模糊，带着气泡的震颤。
丁浅的裙摆如海葵般舒展，发丝随波飘动，有几缕调皮地缠上凌寒的锁骨。
当她终于掌握平衡时，凌寒突然揽着她的腰向更深的海域游去。
一群色彩斑斓的热带鱼从他们身边掠过，丁浅惊喜地睁大眼睛，却见凌寒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做了个"换气"的口型。
就在她凑近的瞬间，凌寒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吻了上来。
这个吻带着海水的咸涩和阳光的温度，氧气从他口中渡来，气泡如珍珠般从他们相贴的唇边升起。
丁浅的睫毛轻颤，看见凌寒近在咫尺的眸子里盛满了比深海更令人沉溺的温柔。
当他们浮出水面换气时，丁浅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双腿缠在凌寒腰间，而他的手掌正稳稳托着她的臀，防止她滑落。
"学会了吗？"凌寒抵着她的额头低笑，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在她泛红的脸上。丁浅刚要回答，又被拉入新一轮的"教学"中。
经过凌寒耐心地手把手教学，丁浅已经能像模像样地划出几个标准的泳姿。
她湿漉漉的发梢还滴着水珠，眼睛却已经亮得像是盛满了整片海域的星光。
"要不要试试潜水？"何明轩趴在泳圈上提议。
丁浅闻言立刻转头看向凌寒，眸中的期待几乎要溢出来——哪里还有半点最初怕海水的模样。
凌寒伸手将她黏在脸颊上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指尖在她耳垂上暧昧地摩挲："现在不怕了？"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却掩不住眼底的宠溺。
"有你在啊。"丁浅笑得狡黠，突然扑进他怀里，溅起一片水花。
众人达成共识后，纷纷游回游艇准备潜水装备。
甲板上顿时热闹起来，各种专业器具铺了一地。
凌寒从装备箱中取出全新的浮潜面镜，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近乎透明。他对着光线仔细检视每一寸硅胶边缘，连最细微的毛刺都不放过。
"抬头。"他声音放得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命令。
丁浅顺从地仰起脸，像只温驯的猫咪。凌寒的指尖穿过她濡湿的发丝，为她系紧面镜带。当他调整松紧时，指腹偶尔擦过她敏感的太阳穴，惹得她睫毛轻颤。
转而为她调试氧气瓶时，眉头微蹙。
他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各种搭扣之间，时不时用骨节轻敲压力表，金属发出清脆的声响。
阳光在他专注的侧脸投下细碎的光斑。
当他单膝跪地为她穿上脚蹼时，何明轩在一旁夸张地咂嘴："哎哟，我们寒哥这服务——"话未说完就被凌寒一记眼刀噎了回去，灰溜溜地转过身去。
丁浅乖乖站着，像个被精心打扮的洋娃娃，只有滴水的发梢暴露了她方才的玩闹。
"呼吸器要这样咬住。"凌寒突然抬头，示范性地叼住自己的咬嘴，眼神却一直锁定着丁浅。
见她学得认真，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伸手抹去她鼻尖上的水珠："下水后跟着我的节奏呼吸。"
当所有人都装备完毕，凌寒最后检查了一遍丁浅的每一处搭扣。"记住呼吸节奏。"凌寒突然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我就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
随着此起彼伏的入水声，一群色彩斑斓的热带鱼被惊得四散而逃。
凌寒牵着丁浅的手缓缓下潜，阳光透过海面在他们身上投下摇曳的光斑，仿佛为这场海底约会打上了天然的聚光灯。
五彩的珊瑚丛随着水流轻轻摇曳着，成群的荧光小鱼在他们身边游弋，如同散落的星辰。
他始终紧握着她的手，时而指给她看躲在珊瑚中的小丑鱼，时而带她追逐一闪而过的海龟。
氧气面罩后面，丁浅的眼睛亮得惊人，凌寒甚至能看清她睫毛上沾着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芒。
当一群银色的沙丁鱼如旋风般掠过时，凌寒将她拉近，两人的潜水镜轻轻相碰。
在这无声的海底世界，他们用眼神交换着惊喜与感动，仿佛回到了年少时一起看星空的那个斜坡。
浮上水面时，丁浅摘下呼吸管，笑得像个孩子："我看到了！真的有蛇纹珊瑚！"
凌寒拨开她湿漉漉的刘海，在她被海水浸得冰凉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现在相信我没骗你了？"
丁浅像只无尾熊般紧紧环住凌寒的脖颈，凌寒有力的手掌稳稳托住她的腰肢，指腹在湿滑的肌肤上留下灼热的印记。
她带着海水咸涩的唇突然贴上来，这个吻尝起来有阳光、浪花和自由的味道。
借着生日的名义，他带她翱翔天际，潜入深海。
此刻丁浅的心脏跳得比直升机螺旋桨还快，胸腔里满溢的情绪几乎要冲破肋骨的桎梏。
她在接吻的间隙小声嘟囔："哪有这样过生日的..."却被凌寒以更深的吻堵了回去。
海水在他们相贴的身体间流动，丁浅想，这大概就是幸福的形状——有蔚蓝的天，无垠的海，和他永远为她张开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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