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浅同学。"他声音有些哑，带着她从未听过的紧张，"你愿意嫁给我吗？"
阳光突然变得很烫。
丁浅看见他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看见他喉结不自然地滚动。
戒指盒内侧绣着一行小字：To my brave girl. 2012-2023
那是她第一次遇见他的年份，到今日。
丁浅怔愣了一瞬，耳边所有的喧嚣都化作了嗡鸣。
她看着眼前单膝跪地的男人，看着他眼底闪烁的微光，看着他因紧张而微微发颤的指尖，突然笑了。
"我愿意。"她轻声说，声音不大，却让凌寒的瞬间绽开笑颜。
她伸出手，指尖还带着方才紧张时掐出的红印。
凌寒握住她的手指，动作轻柔得将那枚粉钻戒指缓缓推入她的无名指时，阳光正好穿过彩绘玻璃，在戒面上折射出一道绚烂的虹光。
礼堂里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有人吹起了口哨，后排的学生们纷纷举起手机记录这震撼的一幕。
凌寒却对这一切充耳不闻。
他低头，虔诚地吻在戒指上，温热的唇瓣贴着她的指节："终于抓到你了，我的小祖宗。"
陈特助站在人群最前排，悄悄摘下金丝眼镜，用袖口抹了抹发红的眼角。
丁浅俯身扶起凌寒时，发现他膝盖上还沾着礼堂地毯的绒毛——这个细节让她鼻尖又是一酸。
凌寒起身后立刻与她十指相扣，粉钻戒指与双蛇戒指在交握的指间闪烁。
他面向全场微微欠身："抱歉占用各位的时间了。"
他声音里是掩不住的笑意，"我们还有重要行程要先失陪。”
凌寒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对紧随其后的陈特助说："今日午餐，请全体毕业生吃饭，就订米其林那家新开的云端餐厅。"顿了顿，又补充道，"当是..."
丁浅突然拽了拽他袖口，小声提醒："谢礼。"
凌寒眼底泛起笑意，顺从地改口："当是谢礼。"
礼堂再次爆发欢呼。
凌寒趁机拉着丁浅快步走向侧门，却在门口突然转身——丁浅的学士帽被碰歪，流苏晃悠悠地挂在耳边。
他低头为她扶正帽子的动作，被无数镜头永恒定格。
凌寒牵着丁浅的手大步穿过校园林荫道，阳光透过梧桐叶在他们交握的指间投下斑驳光影。
丁浅的学士帽早就不知丢在哪里，发丝被风吹得飞扬。
"去哪？"她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粉钻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凌寒突然在车前停住，转身将她困在车身与自己之间。
他单手撑在车顶，低头时领带垂落，轻轻扫过她锁骨："领证。"他声音带着危险的诱惑，"敢吗？"
丁浅仰头迎上他的目光，看见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她突然伸手拽住他的领带，在指间绕了两圈："谁怕谁？"
凌寒低笑出声，顺势拉近两人的距离，轻啄了她的唇一口。
他护着她的头顶将她塞进副驾："系好安全带，凌太太。"
俯身时唇瓣擦过她耳垂，"待会儿还有更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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