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炮军士第一次听这个词汇。
“就是……大约像吉普赛人的塔罗牌那样,预测未来吧。”
凌叶羽解释道。
“狗屁,呵,狗屁!”
甘波在一旁掏出一根烟点燃了,撇着嘴插了一句:“那你能不能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可以变成百万富翁?!”
“你还是先从瓜岛活着回去吧。”
凌叶羽又笑了笑。
经过参谋的再三分析和辨认,范德格里夫特终于确认,日本的陆军的确登陆瓜岛了!
缴获的文件翻译过来,的确是一个先遣队的规模!
而那张地图上,在机场东侧的泰纳鲁河上,还特意做了标注,看来凌叶羽说得对,他们的主攻方向就是这里!
日本人果真用几百个人,就像从自己上万人的马润手里把机场抢走!
这是赤裸裸的蔑视和挑衅,让范德格里夫特很生气!
他决定听从凌叶羽的建议,把一营和二营往前推到泰纳鲁河西岸,在那里建立防线。
为了保证阻击效果,他又下令给两个营增加了重机枪火力,而机场东侧的三个营,也相应的往前推进了一些,万一两个营阵地被突破,他们好前出支援。
“sir,那个罗伯特凌他们怎么安排?”
和凌叶羽争执的那个参谋,突然又开口问道。
“噢……既然枪炮军士觉得还没有打够,让他们去协助二营看着河口我觉得也不错……好了,我们的飞机什么时候会到?”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
一个参谋立刻答道:“长岛号已经在路上了。”
“很好,明天看来会是一个大日子啊!”
范德格里夫特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
“真搞不懂,这里明明是二营的地盘,我们为什么要来凑这个热闹?!”
埃里森挥舞着工兵铲,在河边树林里坚硬的黏土地上挖他的散兵坑。
虽然美式工兵铲非常好用,可瓜岛的黏土地实在是让人崩溃!
用尽全力挥舞砸进地里,工兵铲就好像被一个巨大的吸铁石吸住了一样,拔都拔不出来!
在炎热的气候中,埃里森耗费了快2个小时,脚下的散兵坑也仅仅是一个浅浅的坑。
而坑里从黏土渗出的黑黄的水,恶心得让埃里森不想躲进去。
“这你要问那两个好战分子……”
甘波叼着一根烟,慢悠悠的拖长了声调。
他脚下的坑几乎没有动,别人都在挥汗如雨,他只是象征着的挖两下。
“他们终于如愿以偿来守河口了,可好像又没那么如愿以偿……”
甘波懒洋洋的从坑里刨出一小块泥土,又调笑着说道。
二营有自己的建制和指挥官,虽然临时把枪炮军士的排调给他们指挥,可二营长认为有没有他们都无所谓。
可既然是师长的命令,二营长也不好违逆,他思考了一下,要么将枪炮军士当做预备队放在后面,要么让这个排去填补泰纳鲁河上游,和一营之间的一小段空挡!
最后二营长选择了后者,于是他们在河口上游,二营的防线边缘挖掘散兵坑和战壕,布置防御。
为了安抚枪炮军士不能守在河口的抱怨,二营长又给他加强了个重机枪班,两挺M1917水冷式重机枪架在阵地两侧,监控着对面的树林。
这条实际叫做鳄鱼溪的河流,从南边的雨林里蜿蜒流过,在最下游这段弯成了舒缓的S形,河水流速也很慢,越往下游,河水反倒越浅,最后在入海口的地方,形成了一片近百米宽的浅滩,这里的河水甚至还不到脚踝,轻易就可以渡过去。
两个营沿着河流西岸展开,战线基本拉平,一营在上游,二营在下游,将防线一直延伸到了浅滩。
在缴获的地图上,这个浅滩做了特别的标注,于是二营在浅滩上,靠近己方的一侧,又拉了一道单薄的铁丝网,以此来延缓日军可能的冲击。
一直忙碌了一整天,两个营终于在河流西岸建起了防御阵地,在下午三点多,长岛号也终于把范德格里夫特急需的飞机运了过来。
有了飞机,就有了底气,范德格里夫特终于舒了一口气,他的目光又聚焦在了机场东边的这条小河上。
天色已经暗了,刚登岛的飞机已经没法起飞侦察了!
如果凌叶羽没有说错,今晚日军陆军先遣队就要攻击机场了!
虽然做了完全的准备,参谋们也制定了好几条备用方案,以保证机场防御万无一失!
可范德格里夫特还是觉得有些莫名的紧张。
如果这只是一支佯攻的部队呢?如果日本人声东击西呢?如果日本舰队隐藏在暗处呢?
无数的可能萦绕在范德格里夫特心头,而每一个他们没想到的可能,或许都会造成毁灭性的灾难!
虽然有了飞机,但他们仍旧很脆弱,他们还需要时间发育,范德格里夫特很担心日本人不会给他这个时间!
可如今他也不能做什么,唯有等待,等待晚上的结果!
“罗伯特凌先生,我希望你又猜对了!”
他看着机场东边特别标注的河口,自言自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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